风向立刻变了。
人们的目光从宋晚意身上,齐刷刷地转向了还跪在地上的护工,带着惊疑和谴责。
“不是我!不是我啊!”护工慌了,拼命摇头。
“就是你!”宋晚意指着她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,但条理清晰,“医生开的药有记录,用量用法都有医嘱!我妈这几天是睡不好,但绝不需要用这种方式‘助眠’!现在倒好,人被你喂得进了抢救室,你反过来说是我要害我妈?还扯什么真假千金,你是想混淆视听,颠倒黑白吗?!”
她停顿了一下,环视一圈。
“我妈就是被她和指使她的人,用过量安眠药害成这样的!这个护工,就是帮凶!”
“对啊,这太过分了!”
“就是,有什么事也不能拿病人身体开玩笑啊!”
“这得报警吧?这是谋杀未遂啊!”
大家纷纷指责起来,看向护工的眼神充满了鄙夷。
护工彻底慌了神,脸白得像纸,刚才那点撒泼打滚的劲儿全没了。
她猛地抬头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指着宋晚意,尖声道:“不是我!是你们家女儿!是宋昭雪小姐!”
“是她给我的药,说是进口的好药,对阿姨身体好!”
“她说你什么都不懂,让我看着办!我就是听吩咐办事啊!”
“真的跟我没关系!你们要找就找她去啊!”
她喊得声嘶力竭,试图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宋昭雪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