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里人都说你和那位姨娘伉俪情深，她对你可是很好啊，难不成李掌柜苛待家眷？怎么会突然就离世了呢？”
提起这事，李楷难免有些心虚，毕竟陆灼灼身体越来越差，也有自己的原因。
虽然最后坠崖一事和自己无关，可那也是因为陆灼灼身体被掏空了才会那样。
“她……确实对我极好。”
大概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觉得惋惜，李楷有些难受，甚至觉得胸口钝痛，捂着胸口趴在了桌上。
“说来也挺巧的，我进城的时候正好路过城外的山路，那个地方有一处悬崖，我那日赶着晚上进城，竟然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那里哭……”
“白衣女子？”
“我原以为是本地的农户女子，可是再仔细一看的时候，却又不见了那人身影。”
“看来那个地方是有点邪门的。”
谢归澜故作害怕的表情让李楷忍不住开始冒冷汗，可是他还是不相信。
“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她的尸体，我想说不定，她侥幸被人救下了呢。”
李楷嘴上说的好听，可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发毛。
他并非不相信鬼神之说，特别是自己算计了陆灼灼这么多年，如果真有鬼神，她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缠着自己？
谢归澜不说这事还好，说了之后，他原本喝进去的酒都变作冷汗发了出来，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清醒了。
“不过刚才你都已经说了，你对你的那个姨娘也非常好，只有心愿未了或是心中有怨的人才会难以投胎，变作冤魂缠—绵世间，那天大概就是因为我八字太轻，所以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。”
谢归澜轻描淡写的把这一页掀过去，可李楷却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。
再举起酒杯的时候，李楷连手指都在颤抖。
谢归澜也能看得出来，自己这一招已经初见成效。
是夜，李府之中在节省开支，熄灭了一半的灯笼。
李楷回到宅子的时候，只觉得穿堂风十分阴冷。
因为谢归澜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，李楷总是觉得有心事，就连喝酒的时候都有些走神。
不过李府上下伺候的人还是不少，他一路走回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