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,离开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丁长安总觉得张哥看向他们的眼神,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像是嘲讽,又像是怜悯,亦或是两者都有。
丁长安等人被张哥这句话弄得心里发毛,草草吃了几口饭之后,便一起去水龙头那里冲了冲身子,一起回了宿舍。
看着窗户尽头那个空空如也的床铺,三人心中更是五味杂陈,连说笑的欲望也没了。
直到夜幕降临,丁长安等人还呆呆的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。
“长安,你觉得张哥那句话什么意思?”
过了不知多久,上铺的李钢镚突然开口,打断了丁长安的思绪。
丁长安侧过身子,把枕头往上面抬了抬,这才有些烦躁的说道:“谁知道啊,最讨厌这种说话说半句的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随着丁长安一句话落下,床铺对过的声音也从丁长安头顶传了出来:“听他这意思,难道二牛还能化成厉鬼来找我们不成?”
“草,大晚上的别尼玛说这些。”
李钢镚有些惊恐的从床铺探出头,俯视着下方的两人说道:“要不,咱们去找张哥问问?”
“问个鸡毛,你没看他今下午那眼神嘛,摆明了是想吓唬我们,别理他了。”
床那头的刘麻子撇了撇嘴,顿时否决了李钢镚的提议:“行了,别想那么多了,抓紧时间睡觉吧,明天还得干活呢。”
“唉”
李钢镚叹了口气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重新躺回到了床上。
时间一分一过去,天际远处的那轮弯月,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头顶的夜空。
朵朵云朵飘过,将那本就不算明亮的月色,渲染的更加昏沉。
压抑,成了整个宿舍的主旋律。
过了不知多久,隔壁宿舍终于传来阵阵鼾声,让三人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少许。
丁长安自然而然的打了个哈欠,在那不轻不重的鼾声中,眼皮缓缓落下,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。
一夜无话。
等第二天一早,丁长安还在梦中酣睡的时候,突然被人给晃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