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上她,他也知道。
他只是不舍得放她走。
看着她为了自己承受压抑和痛苦,他心里也无比煎熬。
他想:或许可以申请调离长安,带着夫人远离爹娘。
然而每当出现这个念头,他都会觉得愧疚,愧对爹娘的教诲,不该如此不孝。
沈凌云将白玉阙横抱起来,带回了沈府。
“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?玉阙这是怎么了?”
刚到达沈府大门,沈夫人已经在府门张望多时,看到儿子抱着儿媳回来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又吃醉了酒!但凡去了杨府见了如霜,必定吃酒,哪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?!”
“娘,孩儿已在杨府用过晚膳,先带玉阙回房了。”
望着儿子的背影,沈夫人深深叹了口气。
自从白玉阙嫁进来,她最引以为傲地大儿子,已忤逆她多次。
“好了夫人,凌云和玉阙情深意重,是阖家之福,总好过别人家后院鸡飞狗跳的。”沈佑劝解。
沈夫人不以为然:“成婚一年了还未有身孕,又总是忤逆婆母,这样的儿媳,要她何用?!”
娘定会为凌云选一个好生养的妾室,至于白玉阙,她能容忍妾室则忍,不能忍便和离。
沈凌云将白玉阙放在床榻上,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。
“夫人到底来自哪里?”
她说她想回家,但是沈凌云知道她说的不是白府。
沈凌云总是有种夫人一旦离开,他便永远也找不到的直觉。
所以即便有时白玉阙不敬娘亲,他也会忍着,不会对她发脾气,会教育她要尊敬长辈。
每次听到这样的话,白玉阙都会怅然一笑。
白玉阙渐渐醒来,她说:“夫君,我想去东都一趟,听说凌空观的张道士道行极深,想占卜一下何时会有身孕。”
“夫君告假几日陪你同去。”
沈凌云俯身吻了上去,他要更加努力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