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如霜与白玉阙聊到天色放晴,到夕阳斜照,屋内掌灯。
“姐,我今晚上不回去了,我要跟你一起睡这里。”
“好。”
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,二人停了下来。
杨暄走来见院中空无一人,甚至绫罗也不在,心中有些疑惑。
推门进去,见白玉阙拉着杜如霜的手,二人亲密无间,他有些不悦。
他一直理解不了白玉阙的行为,听闻夫人昏迷不醒时,是白玉阙亲口喂药。
那日花萼相辉楼,她又如此护着夫人,此前甚至多次表示不希望夫人嫁给他。
莫不是
不行!夫人是我的!
见杨暄一袭浅绯红官袍走来,眼神冷冷的盯着二人紧紧牵着的手,白玉阙将手缩了回去。
“姐夫怎么来了?”
哦?今日竟然叫姐夫了?
难不成是知晓了夫人的心意,决定同我一起服侍夫人?或者暗渡陈仓?
怎么听着这么别扭?!
杨暄径直走过去,坐在二人对面,杜如霜笑着为他斟了一杯茶。
“再过几日便要成婚,今日怎么来了?”
夫人这一笑,眉眼盈盈,实在是熨帖。
“有事同夫人商议。”
说着他瞥了一眼白玉阙,她眼睛有些红肿。
我与夫人要成亲,她伤心了?
白玉阙装作没看到他的目光,并不打算回避: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?
杜如霜说:“玉阙在也没关系,说吧,何事?”
杨暄心中又酸了起来:“今日下了朝姨夫来找我,说圣上有意将兄长调去岭南一带,先来跟我通个气。”
杜如霜还未说话,白玉阙说:“怎么可能!杜游哥那么优秀,圣上又十分喜爱,怎么可能将他调那么远?”
“是啊,而且姨夫不过是一个五品,跟杜府非亲非故的,怎么就要他来传话?”杜如霜问。
杨暄说:“姨夫说是李林辅透露的消息,想到杜将军不在,找了姨夫来劝说,圣上看重兄长,恰好岭南一带缺人才,正需兄长这正直有才干之人,但岭南穷山恶水,刁民无数,瘴气又重,炙热如火烤,不知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