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与夫人一样,总是心软。”
他的声音满是自责与凄凉,不知不觉脸上竟有冰冷的水流下。
“卫安,如果我下去陪她,她会原谅我吗?”
卫安已查到了小蛮的死讯,此时也忍不住湿了眼眶。
“公子,夫人那么善良心软的一个人,定然是希望你好好活着,你若是去见她,她会骂你的,夫人骂人可厉害了。”
小蛮如今骂他也十分厉害。
杨暄嘴角扯了扯,苦笑了。
若能再听夫人骂我,死也甘愿。
听了这番对话,杨昭松了一口气,面上换了一副关怀的神情走了进来。
“暄儿啊,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?何人伤的你?”
“爹,小伤而已,孩儿习惯了。”
自小到大,受的伤数不胜数,这算什么。
杨昭内心十分自责,自觉对不起儿子,不仅是这次杜如霜之事,更是从小将他丢在陇西之事。
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爹定会为你选一位世上最好的女子为妻。”
杨暄心下冷笑,面上依旧神色未变:“孩儿心中只有如霜,不会续弦。”
杨昭轻轻叹了口气,吩咐卫安照顾好他,随后转身离开了。
他有杨家一门的荣辱需顾及,只能牺牲微不足道的杜如霜。
暄儿那么聪慧,想必过些时日便会想明白的。
听说杨暄受伤了,又日日狂饮烂醉,杜游十分满意,想必可以骗过杨昭。
他转头望了望妹妹瘦弱凹陷的面颊,又红了眼眶,好在太医说她这两日应该会醒来。
经霜阁内,丫鬟、女医、太医,依旧日日奔忙。
为方便医治,白玉阙要求将自己的床榻放在杜如霜身旁,方便她时时喂药,又可以对着昏迷的杜姐姐说悄悄话。
二人用的是太医署最好的伤药和祛疤药膏,白玉阙后背的伤口也已渐渐愈合。
沈凌云每日来探望,只是略坐片刻便离开。
杜如霜伤口腐肉已剔除,生出粉色新肉芽。
“姐,你快醒来呀,待你醒来,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?”
“我有一个秘密,你听了肯定会觉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