荼蘼花,想起那日他曾许诺生死不论,如今竟亲手将她推入深渊。
他说春雨是浇灌,不是摧残,可如今花还是败了,难道这便是夫人所说的天谴吗?
为何承受天谴的不是他?
他自责又绝望:“我后悔了。”
“我不该接如霜回去,是我害了她。”
杜游沉默片刻:“的确如此,若不是为了查明真相,我定将你千刀万剐。”
“兄长与如霜不愧是兄妹,心善又心软。”
他转头望着杜游:“兄长需要我做什么?”
杜游问:“张老太太到底是谁?”
杨暄闻言眉头微动,难道此事与她的身份有关?
昨日娘说她是我的嫡亲祖母,这到底怎么回事,她不是爹的舅母吗?若是嫡亲的,便是杨氏?还是说杨家本应姓张?
想到此处,杨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,此事非同小可。
“你也不知?还是你也是刚刚得知?”杜游紧紧盯着他的神情开口。
杨暄不言,杜游接着说:“如霜许是发现了杨府秘密,才被灭口,想必你应当知晓怎么做。”
兄长自然是想查明真相,更想让夫人永远安全。
不知夫人如今怎么样了。
他望向夫人的房间,透过远远地窗棂,里面有烛光,杜府并未挂白,想必还有希望,只是不知伤的怎么样
“兄长是想让我告诉我爹,如霜已死,让他放松警惕是吗?”
杜游颔首,此时小厮拿来药膏,杨暄推开了。
“我知道怎么做了,照顾好她。”
他又深深望了一眼夫人的房间,转身离开了将军府。
杨府花信轩,卫安正焦急的等待着,终于见二公子从角门踉跄回来,右手捂着肩膀,血从指间汩汩流出。
“公子!您怎么受伤了?!”
杨昭悄悄走到门外时,卫安正在为杨暄包扎伤口,他的左肩被剑刺伤,血流如注。
“公子,杜游下手也太狠了。”
肩膀的伤口是他在将军府外,亲自拿匕首刺的,只有如此才能骗过爹。
杨暄余光轻瞥一眼窗外模糊的人影:“我本该以命相抵,他还是心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