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。
望着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,杜游忧心如焚,提心吊胆,手心紧紧攥着,已有潮意。
想到杜姐姐如此重伤,又无法输液补充葡萄糖和水分,白玉阙更是着急,药本身难以下咽,若无能量补充,岂不是雪上加霜?
白玉阙行至帘幕外,轻声问道:“李太医,治疗期间能否煮些糖水喂她喝下?”
李太医点了点头:“可以,只是如今杜姑娘怕是药都难以灌下去。”
白玉阙道:“您放心,我有法子。”
白日里大夫也开了药,听小蛮说此前杨暄曾亲口喂药,她踟蹰再三,最后决定亲口喂。
太医听到是这个法子,面上虽有尴尬,却连连点头:“姑娘大义啊。”
想不到她竟是如此性情耿直的女子,杜游虽觉得不妥,但又别无他法。
翌日清晨,杜如霜未有好转,白玉阙日夜守在床榻边。
杜游本想告假,却因白玉阙在,若传出去,于二人名声无益。
剩下事宜由太医带来的那两位医女照料,那位大夫也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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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夫人在杨暄床榻前一边喂药一边劝解:“暄儿放心,如霜很快便会回来,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能见她。”
如此招魂似的念叨许多遍,杨暄当真将药吞了下去,终于午时左右醒了过来。
“娘,她在哪儿?”声音虚弱无力。
杨夫人恍惚间听到他的声音,转头见儿子醒来,揪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。
“暄儿啊,你醒了,醒了就好啊,娘可担心死了。”
他接着问:“娘,如霜在哪儿?”
“她受了重伤,无法赶来,你先将自己身体养好,养好后娘再告诉你,如何?”
“重伤我要去看她。”
说着杨暄挣扎着起身,又瘫了回去。
杨夫人焦急地上前按着他:“暄儿,先将自己身体养好。”
“娘,我饿了,还有药也端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