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阙破口大骂:“这个张意婉好歹毒啊!就为了个破杨府主母之位吗?晦气死了!谁稀罕啊!”
“白姑娘,慎言。”
白玉阙不服气的瘪了瘪嘴。杜游虽及时劝解,但为妹妹有如此真性情的朋友,感念在心。
他起身作揖:“姑娘今日所为杜某感激不尽,替妹妹谢过白姑娘。”
白玉阙连忙抬手搀扶:“不用不用,我拿她当姐姐,这是应该做的。”
见她如此不懂礼节伸手扶他,杜游微微蹙眉,轻轻躲开,他知晓白玉阙与沈凌云之事。
白玉阙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心绪,继续说道:“即便是个陌生人,我也应该出手相助。”
大概是不拘小节吧,杜游微微一笑:“姑娘真是菩萨心肠。”
她摇了摇头,急切道:“不是!是人就应当如此。”
说的如此坦荡,理所当然,毫不做作。
杜游愣了愣,却未再言语。
白玉阙问道:“对了,杜公子,可有请太医?”
“已派人去请,想必很快便到了。”
闻言,白玉阙总算松了口气,众人焦急又安静等着太医。
天色已暗,屋内只余烛火的爆裂声。
一阵马蹄声打破黑夜,几人出门迎接,一位身着绯色衣袍的男子,身后跟着两位丫鬟打扮的女子走来。
杜游慌忙恭敬作揖:“李太医,快快有请。”
得知是将军府小姐病重,为避嫌,特意带了两位医女。
白玉阙将白日里请来的大夫喊来,与太医一同斟酌看诊,交接。
一番看诊下来,李太医在原先的方子上略作增减,杜游派随行小厮去抓药。
两位医女对糜烂的伤口进行清洗,白玉阙看的心惊肉跳,时不时地别过脸去,紧紧咬着唇内软肉。
见医女要用剪刀剪腐烂的肉,白玉阙连忙喊道:“慢着!这剪刀不需要消毒吗?”
两人顿了顿手中动作,问道:“姑娘何为消毒?”
“就是用酒清洗一下”
“姑娘放心,已在沸水中煮过。”
白玉阙放心的点了点头:也是,我竟敢质疑太医,真是有点自以为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