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鸿礼爱女冲了进来,若不放手,不好收场,婆母说已打了二十余杖,每一杖皆是下了苦力气的,定然是活不成了,为了不将事情闹大,让白姑娘带走了她。”
杨昭听闻此言,心下忧虑并未减轻,事情尚未尘埃落定,仍需谨慎。
他神色阴翳,声音冷沉:“我派人去寻找她们二人的下落,定将此事落实。”
杨夫人急忙问道:“那暄儿呢?若杜如霜当真死了,暄儿怎么办?”
“先瞒着,就说她还活着,待暄儿好起来,时间一久,便会忘了她。”
杨夫人深深叹了口气:“只能如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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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业坊一处不大的宅院里,一彩衣女子在榻上,血肉模糊,奄奄一息。
另一位姑娘坐在床前泣不成声,两位丫鬟哭红着眼,小心翼翼的拨开伤口,血肉与破碎的衣裙黏连,边缘有些部分已凝固,再被撕开,鲜血直流。
白玉阙的白色衣裙上血迹斑斑,殷红如梅。
得知沈凌云伤势好多了,她心情大好,寻杜如霜出去逛街,行至别院听说回了杨府。
在一位丫鬟的带领下向万寿堂走去,还未走到,便听见一阵沉闷的敲打声,和被捂着嘴巴的呜呜声。
想到这里是杨府,白玉阙心中隐约不安,她提起裙子拔腿便跑,小南只好紧跟其后。
穿过一个月洞门,果然见眼前一彩衣女子在长凳上,另外有两位膀大腰圆的嬷嬷抡着板子交替打着。
“住手!”
白玉阙边喊边猛冲过去,终于在板子落下之前扑了上去。
见状,一位嬷嬷手中的板子僵在半空中,其余众人皆愣住了,不知眼前女子是何身份。
并未吩咐不许人进来,因为没想到会有人冲进来,更没想到的是,来的人会干涉杨家内宅私事。
旁边小蛮正被两位丫鬟死死按着,口中堵着一块黑布,眼睛红肿,见白玉阙来,她揪着的心总算松了些。
白玉阙扑上去,见杜如霜身上血肉模糊,眼泪顿时涌了出来,转头怒目呵斥:“你们这群恶魔!竟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!好狠毒的心!”
张老太太皱着眉,沉声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