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暖烘烘的。
“多谢夫人,夫君想请教一事。”
杜如霜颔首,杨暄问:“和光同尘出自哪里,是何意?”
“出自道家老子,和其光,同其尘。意思是做事不露锋芒,世事浮沉接纳一切。”
她沉吟片刻又补充道:“嗯还有就是做事不要太过执着。”
原来沈佑是想劝我不露锋芒。
杨暄点头后身体前倾,勾唇一笑:“夫人最后一句是故意的吧?想趁机劝我放弃?”
真是瞒不过你!杜如霜颔首:“你既清楚,那便让我少操些心,自己主动放弃不好吗?”
杨暄挑眉:“怎么,若我不放弃,夫人会很操心?为何?拒绝我很难吗?”
他定定的望着他她,等着她的回答,杜如霜深吸一口气,起身将手向门口一摊:“茶已喝过,问题也问过了,请回吧。”
杨暄轻叹一口气:“回也可以,以后不许躲着我!”
又是命令的语气!
杜如霜愤愤不平:“知道了!”
望着杨暄离开的背影,小蛮眉头一拧:到底怎么回事?刚才明明看到二人亲吻来着,是我眼花了?怎么转眼又变成了陌生人一般?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他们是怎么忍住的?
三月二十六,杜如霜正在书房练字静心,杨暄从门外走来,风度翩翩,带着院中淡淡的花香。
“白玉阙与沈凌云二人亲事已成!”
两日前,沈佑在寿辰宴上见了白玉阙,这丫头容貌清丽,伶俐可爱又文采卓然,几句祝寿词说的全场众人夸赞,沈凌云也不免对她刮目相看。
瞧着儿子望向白玉阙的眼神,便知晓他非她不可,沈夫人什么性子沈佑清楚,什么女子都配不上他宝贝儿子,不如选个孩子喜欢的。
白玉阙从杜如霜这里得知,沈家只需沈凌云与沈佑认可就好,寿宴第二日白鸿礼便上门为女儿说亲,事成后,翌日,沈夫人不情不愿但又不得不去,登白府,亲自提亲。
白夫人在沈夫人面前将她一顿猛夸:恭顺识礼,极擅刺绣,女则女戒,从不离手。
她倒是没瞎说,以前的白玉阙的确如此,至于如今的白玉阙嘛:待你嫁入沈府,自己慢慢应付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