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铭咧嘴一笑:“你们怎么都在这里?”
杨暄问:“你来干什么?!”
裴铭被他盯的打了个寒战:“别这么看着我,我害怕,冯砚伦听说你们和离了,让我问问真假。”
“正巧碰上你们了,走,吃酒去,带上表杜姑娘!”
说着裴铭揽着二人肩膀向杜府庭院走去,欲找杜如霜。
杨暄紧紧攥了攥拳:惦记夫人的男子未免也太多了!
“慢着!”
裴铭听到杨暄阻拦,以为是担心杜如霜,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:“表兄放心,今日李衍不会找杜姑娘的麻烦。”
又道:“也不知李衍怎么想的,竟看上了白玉阙,呵呵!我都瞧不上的女子,被他掳走了!”
想到这里,裴铭心中乐开了花,我不要的被李衍当做宝贝,岂不是踩在了他头上。
杨暄停下脚步,冷冷开口:“她如今已不是我夫人,不便带出门,坏了她的声誉,带我去见冯砚伦。”
冠冕堂皇!坏她声誉之事,你自己可没少做!
马车辚辚向觥筹馆驶去。
天色阴沉,下午时分,整座长安城,风雪交加。
觥筹馆内,歌舞升平,欢声笑语。
一雅间内,气氛凝重,血腥味弥漫。冯砚伦左手捧着右手,右手手腕处鲜血淋漓,刀口平直,可见下手之人凌厉狠辣。
裴铭站在一旁瑟瑟发抖,李瑜望着眼前一幕,微微蹙眉。
杨暄睥睨着委顿在地的冯砚伦,目光阴鸷森寒,比之窗外北风凛冽百倍,令人汗毛直立。
“她的主意你也敢打?活的不耐烦了?”
冯砚伦因疼痛面色苍白,连连伏地叩首:“小的知错了,暄公子饶命!”
他全靠右手舞剑出演兰陵王,才能在长安有一席之地,本以为杨暄不喜欢杨少夫人,看来还是低估了他,许是即便是他不要的,旁人也休想沾染分毫!
想到此处,冯砚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脊背冷汗涔涔,杨暄好狠。
杨暄再道:“她心善,想必你应当知道该如何解释,你的手伤从何而来。”
“小的知道,小的绝不会乱说,暄公子放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