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瞬间流了下来,又被疾风吹散在寒秋里,她只好加紧前行。
杨暄望着她的背影逐渐落寞,又逐渐急切,想必那不是雨滴,而是
原定五天的路程,二人四天便到了,杨暄果然已提前运来一批粮食。
二人在蝗灾最严重的洛寨建立粥棚,并搭建几间竹屋,供难民容身。
难民多是老人,妇人和孩子,各个瘦骨嶙峋,眼窝深陷,已近十月,却衣衫褴褛,互相依偎取暖,杜如霜不禁眼眶发红,渐渐模糊。
杨暄却躲得远远的,对她这行为嗤之以鼻,二人对视时,他的目光似乎总是冷淡幽深,当他看向难民时,目光又更冷几分。
果真无情,罢了,也不指望他这个冷血之人,能像沈凌云那样将百姓放在心上。
当晚回到客栈,杜如霜坐在桌前,望着面前的晚膳,食不下咽,饿殍遍地,她怎么救得过来?
杨暄道:“若想解救更多难民,需让人知晓此处有粥棚。”
杜如霜恍然大悟:“那我明日找人写一些告示张贴在附近路口。”
想到此处,她果然有了些胃口,一整日没怎么吃东西,此时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面片汤吃的津津有味。
刚吃几口,她又摇了摇头:“不行,朝廷不知何时才会派人来,人命关天,我等不及了,明日我要去趟县衙!”
杨暄蹙眉:“去县衙做什么?没有圣上旨意,他们不可能开仓放粮的。”
杜如霜忍不住骂了句:“户部这些个酒囊饭袋!”
杨暄闻言,嘴角微微扬起,杜如霜胸有成竹道:“放心,我有法子,或可一试!”
翌日清晨,天色还未大亮,一红衣女子站在客栈前台。
“掌柜的,跟你打听个事儿,这里有没有住书生?”
掌柜的瞥一眼她身后的男子,不说衣着,这神色看着就不是普通人,恭敬问道:“书生?姑娘有何事?”
“我想找个书生帮我写几十张告示,告知附近的难民粥棚所在。”
掌柜的连连点头,还不忘称赞她几句:“有一位,二位稍等,老夫帮您问问,姑娘真是菩萨心肠!”
杜如霜唇角微笑:“多谢掌柜的。”
不多时,掌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