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暄敛了敛神,挤出一丝笑容:“三月之期未到,夫人且再等等。”
本想直言的,可他的笑难掩凄然,杜如霜于心不忍,点了点头:“好,早些休息吧。”
经霜阁并未如杜夫人预料的那般,二人酒后吐真言,情切切意绵绵,反倒一下冷了许多。
小蛮怎么也想不明白:夫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?为何如此坚硬?
有些话,在杜如霜心中翻过来滚过去多遍,却不知如何开口,既如此,那便三月之期到时,索性说个明白吧。
在此之前呢?她不知道该怎么办,她怕自己沦陷,很怕很怕。
杨暄回到客房,吩咐卫安再去拿几坛酒,要剑南烧春!
“公子,您已经醉了,不能再吃了。”
杨暄冷冷的盯着他,神色不容反驳,卫安不禁打了个寒战,溜了出去,不多时,带回两坛烧酒。
杨暄下巴一指,示意他坐下吃酒,卫安迟疑片刻,正欲拒绝,又被他的眼神劝退。
为情所困之人,他在觥筹馆见多了,但像公子这般死缠烂打型的,还是第一次见,他竟会如此痴情,谁能预料到呢?
卫安弱弱劝说:“公子不如放弃吧”
“本公子从不知放弃为何物。”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卫安望着公子,只觉得很陌生,心中暗暗叹息。
片刻后,杨暄自言自语:“她为何如此狠心?”
卫安以为是在问他,反驳道:“少夫人还狠心啊?明明很心软啊,公子哪次受伤,夫人不是有求必应,虽然会骂骂咧咧的。”
杨暄闻言‘噗嗤’一笑:这倒是实话,夫人确实心软,既然如此
他踉跄起身拿起一坛烧酒,仰头灌下,卫安慌忙阻拦:“公子,不可啊,会伤身的!”
“不许拦我!”
杨暄将他一把推开,又将对面一坛灌下,卫安内心直呼:疯了!公子疯了!都怪我!不该说那句话的!公子是想让少夫人来。
杜如霜辗转难眠中,听闻丫鬟禀报:杨小郎君身体不适,小姐去看看吧。
她来时,杨暄已醉的一塌糊涂,胃像火一般灼烧,口中呓语着:“对不起。”
杜如霜鼻子一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