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杨昭不再责骂,对着杨暄吼道:“去祠堂跪上三日!”
花信轩内,小蛮红着眼眶为杜如霜换好衣服,包扎了伤口。
“对不起,是小蛮无用,未能保护好夫人。”
她神色已恢复些,盯着缠着纱布的右手摇头。
“与你无关,我与杨家,不共戴天。”
面色苍白,神情极冷,一字一顿,坚定决绝。
小蛮心中惴惴不安,她毕竟是杨家少夫人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“夫人,不可如此记恨,小蛮以后小心就是了,不如还是同公子讲讲,搬到别院去吧。”
若回别院,如何想尽办法和离?
杜如霜敛神转头问道:“杜将军何时回?”
小蛮摇头。
杨暄身在祠堂,派贴身小厮卫安时刻打探着杜如霜的状况。
当晚得知她高烧,杨暄赶过去亲自照料。
瞅着她脖颈和手上的白纱,面上掠过一丝心疼。
半夜时分,杜如霜昏迷之中醒来,见杨暄守在榻前,不禁失笑。
“假仁假义。”
杨暄听到声音醒来,见她目光轻蔑,心中有些愧疚。
杜如霜说:“你走吧,我不想见你。”
杨暄吩咐:“小蛮!照顾好她。”
接下来几日,杨暄皆住在花信轩客房,并将她房间内饰恢复如初。
杨夫人自知对不住二儿媳,几次来赔罪,皆被杨暄拒之门外。
杨旷肋骨骨折,头骨骨裂,几位太医共同会诊,救他一命。
张意婉每日守在床榻前,悉心照料。
“二公子。”
门外传来丫鬟恭敬的声音。
杨旷面上骇然,摸了摸还未断着的肋骨,惊慌道:“他来干什么?!”
张意婉吓得花容失色,起身冲出门,张开双臂阻拦:“暄弟!”
杨暄睨着她,张意婉抬头迎上他的目光,不禁打了个激灵,但执意不放他进去。
杨旷不知外面是何状况,只觉得气氛阴沉沉的,连忙求饶:“暄弟,哥知道错了,你别打了!”
“去道歉。”杨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