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箱子,再这样下去
\"大人!右舷发现遇难船!\"了望手的喊声撕破风雨。
周宽世眯起眼睛,在雨幕中隐约看到一艘倾斜的渔船,七八个身影正拼命挥手。
船长摇头:\"这种风浪放救生艇等于自杀。\"
海浪将凄厉的呼救声断断续续送过来。周宽世突然解开外套:\"把我的绳子系在桅杆上,我游过去。\"
\"您疯了?\"徐建寅死死拽住他,\"那些箱子里装着救百万人的药!\"
周宽世已经脱下官服,露出贴身绑着的防水腰带,里面藏着显微镜镜片和微缩胶卷。
\"药可以再造,这些知识丢了就永远没了。\"他将腰带交给徐建寅,\"如果我回不来,一定要亲手交给广济堂麦大夫。\"
冰冷的海水像千万把尖刀刺入身体。
周宽世抓着绳索向渔船游去,巨浪几次将他吞没又吐出。
当他终于把第一个渔民拖回大船时,指甲已经全部翻裂。
\"够了!绳子要断了!\"船长怒吼,周宽世看着仍在渔船上呼救的四个身影,咬牙再次跃入怒海。
最终,五名渔民获救,当周宽世被拉上甲板时,已经意识模糊,却仍紧抓着最后一个幸存者的衣领。
昏迷前,他恍惚看见徐建寅跪在旁边,怀中紧紧护着那条腰带,还看到英格兰女友露西,看他时那种满眼崇拜的眼神
上海码头的晨雾中,周宽世坐在轮椅上,膝头盖着毛毯。
两个月的海上磨难让他染上严重的风湿,但眼睛依然明亮如星。
面前,十二口红木箱子只剩七口,但最关键的设备完好无损。
\"大人,道台大人派兵来"护送"我们了。\"
徐建寅低声道。一队绿营兵正朝码头跑来,为首的官员面色不善。
周宽世轻笑:\"怕是听说我们带了"奇技淫巧"回来兴师问罪的。\"
他转向徐建寅,\"显微镜准备好了吗?\"
当道台气势汹汹地走近时,周宽世只是平静地指了指显微镜:\"大人请看一滴黄浦江水。\"
道台狐疑地凑近目镜,突然怪叫一声后退数步,官帽都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