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周宽世\"陈玉成声音嘶哑,\"要杀便杀,何必羞辱于我?\"
周宽世蹲下身,与笼中的囚徒平视:\"陈玉成,你可记得三河镇的土地庙?李续宾将军和七千湘军将士的冤魂,正等着你的头颅祭奠。\"
陈玉成冷笑:\"成王败寇,何须多言?我只恨没能亲手斩下曾国藩的头颅!\"
\"带下去!\"周宽世厉声道,\"严加看管,明日押送大营!\"
当夜,苗沛霖秘密来访。他看着囚笼中的陈玉成,神色复杂:\"英王\"
陈玉成睁开眼,目光如刀:\"苗沛霖,本王待你不薄,为何叛我?\"
苗沛霖避开他的视线:\"殿下,这乱世之中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\"
\"哈哈哈!\"陈玉成仰天大笑,笑声中充满悲凉,\"好一个人不为己!你以为周宽世会放过你?狡兔死,走狗烹!\"
苗沛霖脸色阴晴不定,最终咬牙离去。
三日后,当周宽世押解陈玉成前往湘军大营时,众将士纷纷出迎。
看着囚笼中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年轻将领,老将鲍超长叹一声:\"英王,可惜了。\"
陈玉成昂首不语,目光越过众人,望向远处的天空。那里,一只孤鹰正在盘旋。
当夜,周宽世独自站在营帐外,望着满天星斗。亲兵来报:\"大人,苗沛霖派人送信,邀您明日赴宴。\"
周宽世嘴角浮现一丝冷笑:\"告诉他,本官军务繁忙,改日再聚。\"
他转身入帐,从暗格中取出那封密信,在烛火上点燃。
纸灰飞舞中,周宽世轻声自语:“李大哥,那晚向你挥刀的陈玉成已灭,您可以安息了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