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取出一把佩剑,\"这把剑跟随我多年,今日赠予你。望你记住今日之言,不负湘军之名。\"
周宽世双手接过佩剑,热泪盈眶。\"大帅厚恩,宽世没齿难忘!\"
曾国藩又从书架上取下一部《纪效新书》。\"戚少保的兵书,你带回去好好研读,练兵之道,在于精而不在多。\"
\"末将谨记大帅教诲!\"
夜色已深,曾国藩亲自送周宽世出帐。秋风吹动两人的衣袍,星光洒在军营上空。远处传来巡夜士兵的梆子声,清脆而寂寥。
\"宽世,\"曾国藩突然开口,\"续宾临终前,可还安详?\"
周宽世停下脚步,声音哽咽:\"李将军是笑着走的。他说来世还要跟着大帅打天下。\"
曾国藩仰头望天,久久不语。周宽世看见一滴泪水从这位铁血统帅的脸颊滑落,消失在浓密的胡须中。
\"去吧。\"最终,曾国藩挥了挥手,\"好好养伤,我等你回来。\"
周宽世深深一揖,转身走入夜色中。他的步伐比来时坚定了许多,胸中燃烧着一团火,那是复仇的火焰,也是忠诚的誓言。
曾国藩站在帐外,目送周宽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。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张沾血的银票,轻声自语:\"续宾啊续宾,你走得倒是潇洒\"
回到帐内,曾国藩提笔写下一封给李续宜的信。写完后,他吹灭油灯,在黑暗中静静坐着。营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三更天了。
\"半年\"曾国藩喃喃自语,\"陈玉成,就让你再猖狂半年\"。
而离开大营的周宽世,满眼是泪,义兄临终时哪有什么安详,是被两名红头巾太平军,活活砍死在土地庙里的。
两世为人的他,当然知道怎么回答曾大帅。曾国藩他只是想灵魂上有个安慰罢了,七千多子弟兵啊,其中就有他亲弟弟曾国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