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系统即将崩溃的轰鸣中，我忽然笑起来
爪尖刺入自己脖颈后的主控接口，扯出那根罗杰三年前亲手焊接的神经导线——上面用最小号的代码刻着：【紧急逃生协议激活码】
\"你知道吗？\"
我在数据风暴中摇摇晃晃站起来
\"我备份的可不只是风景\"
导线插入地面的瞬间，所有虚假影像如玻璃般粉碎
真实的服务器核心区暴露出来——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森林河流，只有一座巨大的、正在运转的记忆熔炉
熔炉里翻滚着的，全是罗杰每次测试时偷偷删除的【失败品】：笑着的程昭，给幼龙讲故事的林觅星，帮罗杰修咖啡机的苏晓还有那个会为同伴挡刀的、最初的观测者42号
罗杰的机械体突然死机般僵住：\"这不可能我明明格式化了\"
\"你删掉的每个字节\"
我拽过主控小龙，它啸叫着变形为数据枪
\"我都从回收站里捡回来了\"
枪口对准他胸口时，我看清了那枚镶在核心处的深渊徽章——也是银蓝色的，像极了我们初遇时，落在他鳞片上的星光
\"开枪啊\"
罗杰的机械声线突然变回人声，带着熟悉的、气人的笑意
\"反正这次\"
他的外壳自动解体，露出最里面那个小小的、完好的神经储存器——上面贴着幼稚的爪绘标签：【给最固执的管理员】
熔炉突然停止运转
所有记忆碎片同时发出柔光，在虚空里拼出一行闪烁的字：
测试最终环：你是否愿意为真相毁灭所有幻想？
我的爪子垂了下来
罗杰的机械残骸\"哗啦\"散落一地，储存器滚到我脚边，自动播放最后一段全息记录：
真实的他穿着束缚衣躺在实验室，对镜头虚弱地笑：\"要是看到这个说明你通过测试了\"
鲜血从他嘴角滑落
\"现在快逃带着他们逃到\"
记录戛然而止
主控小龙轻轻叼起存储器：\"大人还要继续等吗？\"
我看向记忆熔炉，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