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死。\"
惨叫戛然而止时,我腰间寒玉簪突然发出蜂鸣。
范景轩生母的鎏金盒纹路在石壁上投出幻影,那蜿蜒血痕竟与太医院密室里残缺的龙脉图渐渐重合。
\"先帝留下的根本不是龙脉图。\"我蘸着罗大臣喉头渗出的黑血,在石壁勾出半朵荼靡花,\"陛下可认得这是何物?\"
范景轩瞳孔骤缩:\"母妃棺椁上的\"
话未说完,密道顶突然裂开天光。
纷纷扬扬落下的不是砖石,而是魏夫人最爱的金丝蜜枣——每颗枣核都雕着江家族徽。
金丝蜜枣砸在玄铁甲胄上发出雨打芭蕉的脆响,我盯着其中一枚枣核上歪歪扭扭的\"江\"字,忽然记起半月前太后寿宴上摔碎的那盏琉璃盏——碎片里也掺着这种枣核暗器。
\"魏夫人真是费心了。\"我抬脚碾碎三枚枣核,碎屑里渗出的紫红汁液竟将青砖腐蚀出蜂窝状孔洞,\"连我江家祖坟的柏树油都偷来炼毒。\"
魏夫人绣着金雀的裙裾从暗门飘出来时,我袖中暗藏的银针已经抵住范景轩后腰命门穴。
她鬓边垂落的珍珠流苏晃得人眼晕,指甲盖大小的玉葫芦坠子突然炸开,迸出呛人的硫磺烟。
\"江灵犀,你可知太医院的药柜暗格里\"
我反手扯下累丝金凤衔珠钗刺向药柜第三层暗格,雕着杨府暗纹的檀木应声裂开。
范景轩绣着忍冬纹的袖摆突然缠住我手腕,他指腹粗粝的茧子磨过我昨夜被毒粉灼伤的皮肤。
\"所以你故意让朕中毒?\"他沾着鸩酒的剑刃贴着我耳廓擦过,削断的银丝帘幕里露出罗大臣青紫的面容,\"用朕的命换杨太傅的把柄?\"
我顺势将半颗解毒丸塞进他紧抿的唇缝:\"陛下不妨尝尝这药引子的味道。\"舌尖尝到他齿间溢出的血腥味时,我故意用寒玉簪挑开他襟前盘扣,\"胡公公昨日呈的西域舞姬,身上可也有这股子铁锈混着曼陀罗的甜腻?\"
混战中罗大臣的药箱滚到脚边,我掀开盖板时嗅到熟悉的腐臭味——所有黄芪切片都浸过西域特制的\"断魂草\"。
正要撕开药包,范景轩突然掐着我后颈将我甩向墙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