襟,露出同样的纹样,当时浸血的银针在溪水里洗了三次才褪尽腥气。
\"城隍庙旧宅\"我佯装整理裙裬,袖中银剪已悄悄挑开香囊暗格。
去年中元节替太后祈福时,我曾在那宅院梁上见过半截断裂的弓弦,弦丝浸过桐油的味道与此刻飘来的腥风如出一辙。
暗巷墙头传来瓦片碎裂声,我猛地扯断珍珠项链。
浑圆的南珠滚进青石板缝隙时,那支淬毒的箭矢正擦着我散落的发丝钉入宫墙。
箭尾红翎被夜风掀起,露出半枚胭脂指印——是今晨我故意蹭在范景轩奏折上的那抹。
\"娘娘当心!\"亲卫突然伸手来扶,我顺势将藏着青黛粉的帕子塞进他护腕。
三日前太医院丢失的砒霜,此刻正在他甲胄夹层里散发着苦杏仁味,与范景轩今早赐我的安神汤气息缠绕成蛛网。
转过御花园假山时,我故意踩住裙角。
腰间鱼符坠地瞬间,暗处立刻响起衣袂破空声——果然如吴夫人所说,杨党的暗桩最见不得北衙禁军的信物。
我弯腰去捡时,袖中冷宫钥匙恰巧勾住亲卫的剑穗,去年腊月曹贵妃赠他的鸳鸯结顿时散作满地丝绦。
箭楼更鼓敲到第三声时,我望着宫墙上新结的蛛网轻笑。
晨雾漫过指尖时,怀中的半片残信正在体温烘烤下显出新墨——那是我昨夜偷换的誊抄本,真正的密信此刻应当正在范景轩的鎏金匣里,与周将军的虎符印鉴叠成并蒂莲的纹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