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别怪我不客气!”
另一个声音带着几分畏惧。
“这位爷,您有所不知,这位姑娘已经有了恩客,实在不好……”
“啪!”
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,那男子怒道。
“少废话!什么恩客不恩客的,在老子这儿不好使!今儿个,谁也别想跟老子抢!”
江无虞刚要抬脚跨出雅间门槛,忽闻回廊转角处传来环佩叮当。
那声音,像是有人将整串珍珠项链坠入玉盘,在雕花木廊间荡出一圈圈柔媚涟漪。
“许员外,何故如此动怒啊?”
女声尾音婉转,像是用蜜水浸泡过的丝线,轻轻缠住人的耳膜。
江无虞身形一顿,透过门缝望去。
只见绯红纱幔被夜风掀起一角,廊下悬挂的琉璃灯将光晕碎成金箔,尽数洒在娉婷而来的女子身上。
她身披鲛绡广袖,腰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,发间一支桃花金钗颤巍巍缀着九颗珍珠,每走一步,珠玉相撞便发出清泠声响。
回廊那头,先前与人争执的紫袍富商骤然收了满脸戾气,手掌在锦袍上蹭了蹭,涎着脸迎上去。
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咱们醉仙楼的惊鸿姑娘!今夜怎么没入丞相府弹琴?”
惊鸿姑娘垂眸轻笑,莲步轻移。
“丞相大人日理万机,哪能日日听我弹琴吹‘箫?倒是许员外与奴家有缘……”
尾音未落,她忽然抬眼,丹凤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颤动。
“前日在画舫,员外为我掷千金点的那曲《凤求凰》,惊鸿可还记在心里呢。”
江无虞望着那女子顾盼生辉的模样,终于明白“惊鸿”二字的妙处。
她眉眼含情,眼波流转间似有春’水荡漾,唇色艳若丹蔻。
那紫袍富商早已挪不开眼,喉结滚动着伸手去拉她手腕。
“惊鸿姑娘可愿赏脸,陪我喝杯酒?”
话音未落,女子已顺着他的力道跌进怀里,水葱似的指尖勾住他衣襟,软声道。
“许员外相邀,惊鸿甘之如饴。”
江无虞别过脸,对这旖旎画面着实不感兴趣。
她转身欲回到酒桌,忽然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