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灵在一旁催促，透着一股急切的狠厉。
“跟他废话什么，江无虞，杀了他！一了百了！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多虚伪，他只是为了活命，根本就没有真心悔过！”
江无虞眸色冷冽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上蹿下跳的幽灵。
“别再心软了，现在不动手，难道等他缓过神来再害你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凭空出现，递到江无虞面前。
“杀了他，用这把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心口，把这些年他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、屈辱，统统还回去！”
江无虞深吸一口气，胸腔剧烈起伏。
她缓缓伸出手，握紧匕首。
“不，无虞……”
方胜子看着匕首尖端，寒光映在他眼底，吓得瞳孔剧烈颤动。
江无虞侧首，眼神冷冽如霜，她盯着面前的方胜子，一字一顿道。
“方胜子，这么多年，这笔账，总该清算了，今日，我便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”
“无虞，你若杀了为师，便是犯下忤逆人伦之大错，整个修仙界都会唾弃你！”
江无虞轻蔑一笑，稳稳地将匕首尖指着方胜子，眼中满是决绝。
“锁妖塔暗无天日的十五年，日日夜夜与妖邪纠缠，在世人眼中，我跟异类有何分别？”
她不断逼近。
“我早已被修仙界唾弃，如今的我什么都不怕！”
言罢，她指尖翻动，一道灭鬼符悄无声息融入匕首中。
“快！快杀了他！”
毫无征兆，江无虞猛地转身，掌心匕首抛出，狠狠飞向幽灵。
幽灵躲避不及，被匕首直直穿过。
幽灵发出一阵“桀桀桀”的怪笑，声音在空气中回荡。
“是我小看你了，江无虞。你竟能看穿这一切。”
江无虞面无表情。
“我是对他恨之入骨，但我不会为了这种杂碎，把自己的一辈子葬送在这。”
灭鬼符起效，幽灵逐渐变得透明，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烟，在空中扭曲飘散。
在它消散的一刹那，方胜子也如泡影般消失不见。
正满心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