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这天,李招娣放学,顾淮知正好碰到她,想着再捎带着她回家。
路上全是雪被大型货车碾压过的痕迹,看起来光滑无比,人在上面走都不一定能稳住,更何况车子。
顾淮知及时刹住,他单脚支在地上,偏头问,“不远了,下来走过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李招娣赶紧松开他的衣裳。
她眼神离不开那寸被她捏得皱巴巴的校服,手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她的理智,她赶紧移开视线。
顾淮知推着车子,没有说话。
李招娣紧一步慢一步,不敢贴在他身边走。
到裁缝铺门口,她才松口气。
“车子给我吧。”
顾淮知看着她把车子放在旁边,目不转睛。
“李招娣。”
“嗯?”她回头,少年站在雪地里,天地融为一地,唯有他似乎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。
顾淮知一贯冷硬的表情松垮下来,“回去吧。”
李招娣总觉得他还有话要说,但二人都默契地未曾开口。
她颔首,“谢谢你,你也回去吧。”
看着李招娣进去,顾淮知才转身往家走。
他孤寂的身影漫不过黑夜的寒冷,身子皱缩在了一起,恨不得将雪当棉被躲进去。
男人固执要面子,总归幼稚又可笑。
他走过两条街,来到对面的居民楼。
楼下的路灯时亮时灭,增添了几分诡异气氛,他赶紧躲进楼道。
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,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,借着微弱的光将钥匙插进锁孔,没来得及转动门就开了。
随之是横飞而来的玻璃碎片,他只感到脸颊似乎被什么利器狠狠切开,只有触感,没有痛觉,整张脸已经麻木。
“你有本事以后别回来!”
“不回来就不回来。”女人尖厉的嗓音俘虏不了任何男人的心。
冲出来的女人身穿一身包臀红裙,浓妆下是狰狞的面孔。
“淮知?”
顾淮知站在门外,看到了屋里那个颓败只会喝酒的男人,什么话也没说,绕过女人走了进去,将自己关进屋内。
屋外又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