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趴着睡觉，听到身边有动静后才起来，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。
意料之中，李招娣哭红了眼，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。
她哑着嗓子说，“对不起，我把你的书弄丢了。”
一本书而已，对于顾淮知来说根本不重要。
他没说话，李招娣更委屈了，也许是她太过妄想，她其实真的希望在她站起来的时候顾淮知能站出来承认那是他的书，替自己遮风挡雨。
可是又凭什么呢？
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。
放学铃一打，李招娣就背上书包赶紧离开。
她在试图逃避残酷的事实。
自行车停在校门口的墙边，她艰难推出来，一步步走出学校。
“李招娣！”
身后的人喘着粗气追上来。
李招娣呼吸变得困难，以为是错觉，心里的委屈还没有散，她固执地快速往前走。
顾淮知咬了一下牙，“cao！”
他提步，快速跑到她面前，脸已经透出红色，“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我追得这么辛苦？”
那一瞬间，李招娣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，眼泪瞬间决堤。
“你……”顾淮知看着面前的女孩，第一次感到头疼，“你哭什么？”
李招娣哭声更大了。
“好好好，你别哭了，好不好？”
“嫌我哭得难看吗？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顾淮知终于理解秦泽为什么会说女生都是奇怪的生物了。
李招娣哭了一会儿，忽然不哭了，擦干净眼泪，倔强地扬头，“让开，我要回家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顾淮知跟在她的身边，斟酌着开口。
“不用，我们不顺路。”
顾淮知继续，“你不让我送怎么知道我们不顺路？”
李招娣偏头，这时候才发现他没有穿羽绒服，她记得早上他是穿羽绒服来上学的。
他鼻尖冻得通红，眼睛却温暖得很。
她回过头，语气缓和，“随便你。”
走了没几步，顾淮知牙开始不停地打颤，声音响得可怕。
李招娣叹气，停下来，特别霸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