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羊的动作随便得就像是逛超市捡了个孩子似的。
顾淮知把她牵到主席台前才松了她的手腕。
不知他是在气小憩被人打扰还是气什么，总之眼底怒火就没有消。
“被人打了也不知道还手？”
李招娣不回答，从书包里拿出那个钱包，“这是你的东西吧。”
她的手滞在半空，顾淮知眼底的怀疑慢慢溢上来，她立刻意识到他误会了。
“别误会，这不是我偷的，”李招娣说，“是我捡来的，我先走了，今天谢谢你。”
顾淮知将钱包收好，然后看到李招娣走出操场的身影，若有所思。
李招娣不想回教室，可是她又想知道沈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，王玉玲的事情为什么会和她有关，她越想头越疼。
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重，顾淮知再一次挡在了她的身前，喘着粗气，“人长得不高，走得倒是挺快的。”
他从钱包里掏出钱，递给李招娣，“这里面刚好有五百块钱，拿去吧，抵医药费，我顾淮知不喜欢欠别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招娣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淮知，他竟然知道……
“要是不要？不要我收起来了。”
“要要要。”李招娣立刻从顾淮知手中拿过钱来。
“回教室吧。”
“还不走？”
“啊？”
顾淮知说道：“该回去了。”
“我不敢回去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应该听到了。”李招娣正对上顾淮知的眸子，头却有些晕晕的，他的目光一直这样令人眩晕，所以她才不敢多看。
她不想在他的眼神中做迷途羔羊。
“说什么？我在睡觉，没听见。”
算了。
“回去吧。”
李招娣和顾淮知并排往教室走。
就在快到教室的时候，顾淮知忽然停住步子说，“给我支笔。”
“笔？”
李招娣从书包里翻出一支笔，递给顾淮知，顾淮知却顺势牵起她的手。
她怔怔地站着，清楚感觉到他指尖的微凉，少年特有的气息向她袭来，似薄荷一样清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