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笙认命地闭上了眼。
陆宴知温热的气息已经落在了她睫毛上。
房门忽然被敲响。
“少爷。”管家谦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老爷有请。”
黎笙连忙翻身坐起,积极地给陆宴知找衣服穿。
她在心底默念:“陆老爷真是青天大老爷。”
陆宴知随意穿了休闲的衣服,在衣帽间低头和黎笙索吻:“来日方长,陆太太今天先好好休息。”
谦叔又在门外催,陆宴知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黎笙,推门走了出去。
亭子里,陆振海背手而立。
父子俩之间一句话没说,却已经剑拔弩张。
“上次的并购案,你为那个女人临时离场。陆振海的声音冰冷,当年踩着多少人才坐稳的位置,现在要亲手拆了?
陆宴知倚着廊柱,指尖在手机屏上轻敲。
谦叔看清楚了,屏保上似乎是少爷和少奶奶的脸。
父亲不过是生物学上的定义,陆宴知漫不经心道,不代表您配得上这个称呼。
老爷子当时脸色就变得难看:“当年是一个叶声,如今是一个黎笙——”
“你是不是,打算不要这继承人的位置了?”
谦叔一听这火药味不对,立刻悄悄吩咐人去请洛朗太太。
只安静了半晌,陆宴知又继续道:“没记错的话,继承人这个位置,是我自己挣来的。”
“还有,从始至终就只有黎笙一个人。”
反了你了!陆振海一掌拍在石桌上,“一天到晚谈情说爱,当时是说要拿信托才纵着你胡来!”
你那个兄长!萧朗维已经收购了凯恩集团12的股份!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
萧朗维,陆宴知同母异父的兄长。
也是陆宴知人生里,真正学会“防备”这件事的源头。
小时候,陆宴知不过七岁。
萧朗维明知道弟弟怕黑,却笑着把他反锁进公园废弃的杂物间,还带头在门外起哄:
“一个怕黑的孬种,凭什么和我抢妈妈?”
整整一晚,陆宴知躲在满是老鼠和腐木味的黑屋里。
再大一点,他们一同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