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贴得极近。
陆宴知手臂半抬,手掌被叶声紧紧握着,压在她胸前。
不需要经历,黎笙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她一步步退开,比来时步调更轻。
回到房间,关门、上锁,钻进被子。
被子里很闷,黎笙的鼻尖有些发烫,胸口像堵着什么,却始终发不出声音。
她躲在被子里,一遍又一遍地,在心里对自己说话。
你们是协议婚姻。
他是自由的。
不可以求他的保护,不可以渴望他的喜欢。
黎笙,听见了吗?
难得的是,黎笙又睡了一个好觉。
深度睡眠的时间比平时都多,精神不错。
天刚蒙蒙亮。黎笙从床上坐起,洗了脸,化了淡妆,看上去容光焕发。
开门时,客厅里已经有人。
陆宴知正坐在沙发上,低着头,不知在想什么。
一向有洁癖的他穿着昨晚的t恤,领口皱巴巴的。
见她出来,他明显一愣。
黎笙朝他走过去,距离陆宴知还有一米距离,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,浓密的柚子纠缠着沉香的气息,像浓稠的欲念。
黎笙礼貌地点了下头,绕过他,径直走向餐桌。
她端起一杯果蔬汁,喝得极慢。
“昨晚……我不太舒服……”陆宴知嗓音有些哑,“叶声刚好……”
“嗯。”黎笙抬眼看他,眼神温和得像水,“她很贴心。”
这句话没有讽刺,也没有怒意,甚至像是赞美。
陆宴知一瞬间说不出话来。
半晌,他痛苦道:“你不问我们做了什么,为什么彻夜不归?”
“没事,我看见了。”黎笙喝了一口果蔬汁,在他对面坐下,“你身体不舒服,所以叶声坐在你身上,又大汗淋漓地安慰你……对吗?”
陆宴知蓦地抬头,神色里闪过一丝痛苦:“你看见了?”
黎笙点头。
陆宴知神色变得冷淡:“昨夜睡得好?”
“是,”黎笙喝了一口果汁,“深度睡眠2小时。”
陆宴知勾唇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