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知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目光却灼热地落在她唇上。
黎笙不自觉的抿了抿唇,往后退了退。
陆宴知许久都没有动,就在黎笙心跳越来越快的时候,他终于又说话了。
一瓶香水。陆宴知用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耳垂,要你亲手调的。
黎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黎笙努力忽略耳尖酥麻的触感,强作镇定地问:什么香型?
陆宴知低笑一声,呼吸若有似无地扫过她颈侧:要闻起来像他停顿片刻,声音沉了几分,你在我身边的味道。
赛琳没忍住,猛地咳嗽一声。
黎笙这才回神,发现两人几乎鼻尖相贴,慌忙后仰时,后脑勺咚地撞上车窗。
陆宴知闷笑着伸手垫住,掌心温度透过发丝烫进头皮:“新婚不该是沾染上对方的气息,我说得有错吗?”
黎笙心跳漏了半拍。
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——
本该亲密无间的新婚夫妻,却连一个真正的拥抱都没有过。
这瓶香水,不过是一场心照不宣的替代品。
代替他们未能发生的缠绵,代替这场婚姻里所有缺席的亲昵。
好。她听见自己轻声答应,声音有些哑,我会调出你想要的味道。
他纠正她:“是我们。”
黎笙不大自然地偏过头,露出被锁骨盛着的一小段钻石,折射的光斑跳跃在白皙的颈侧。
弧度优美,像天鹅垂首时露出的脆弱曲线。
陆宴知眸色微深,指尖在她发间轻轻一绕:我等着。
承诺是给出来了,黎笙却陷入了沉思。
她想得太轻巧了。
她当然可以为陆宴知调香,可调香不是拿瓶香精混混就能完成的。
黎笙早就习惯了实验室级别的净化环境,哪怕是一点杂味,都可能毁掉整组配方。
而她已经不在许氏了。
辞职后,她曾面试过几家工作室,对方对她的资历与作品集都很满意,甚至有人在终面时已经笑着说欢迎她加入。
然后一通电话。
再坐回来,对方换了副面孔:“很抱歉,我们公司文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