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「元对抗」大树的根系在原初疑问汤中完成「因果-非因果」的基因重组，伊芙琳掌心的量子胚胎突然分裂成两个相互环绕的光粒。灰的法则离心机捕捉到异常数据：某个编号γ-117的膜宇宙里，「决定论」与「自由意志」双胞胎法则胚胎正在经历失控的量子纠缠，其产生的认知引力波已震碎该文明的「逻辑地壳」。
「看这裂变光谱，」陆辰安的交响琴琴弦上凝结着正反物质湮灭的辉光，「他们在制造『认知切尔诺贝利』——每个法则粒子的衰变都伴随现实规则的随机重组。」全息影像中，γ-117文明的城市正在上演「物理法则游击战」：东区的重力突然变为负值，摩天楼如蒲公英般飘散；西区的熵增方向逆转，打碎的玻璃杯自动复原却带着裂纹；市中心的时间流速混乱，老人与婴儿在同条街道上逆向生长。
莉娅的凤凰信使群穿透紊乱的法则场，发现该文明的「法则议会」已分裂成两派：「决定论教廷」用宿命论算法建造「必然金字塔」，每块砖石都刻着未来千万年的精确预言；「自由意志公社」则在金字塔阴影中挖掘「可能性地道」，用混沌理论生成不可预测的即兴生活。「他们的神经突触，」信使首领的意识体传来电流杂音，「正在同时接受『命运早已注定』和『一切皆有可能』的信号，大脑皮层出现量子叠加态的认知溃疡。」
湄的平衡之眼此时裂变为双螺旋结构，每个瞳孔映照着一个法则胚胎的成长轨迹：「决定论胚胎正在分泌『因果激素』，让现实凝固成钟表般的机械结构；自由意志胚胎则释放『混沌因子』，将世界溶解为概率云。」她调出该文明的集体潜意识图景，发现「希望」与「绝望」正在争夺潜意识的统治权，就像两团相互吞噬的火焰。
伊芙琳决定率队进入γ-117膜宇宙。当意识体穿越紊乱的法则风暴时，他们的形态不断变换：一会儿是遵循牛顿定律的质点，一会儿是符合测不准原理的概率波。在「必然金字塔」顶端，他们遇见决定论教廷的大祭司，其身躯由费马最后定理的证明过程编织而成：「看这些完美的因果链，」他指向金字塔内循环的预言卷轴，「每个选择都是数学上的唯一解，这才是对文明的终极负责。」
在地下的可能性地道，自由意志公社的领袖却是团流动的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