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门在震颤中撕裂虚数雾的最后褶皱,变奏曲号如一枚逆熵的实数标点,坠入绝对光滑的数学原点。舷窗外的“归零奇点”是纯粹的几何虚无——空间坐标轴在原点处坍缩成无限细的交点,所有物质波函数都被强行归一化为零向量,唯有导航系统的量子罗盘指针,在“存在”与“非存在”的分母上划出渗血的划痕。
许砚秋的味觉界面突然陷入数据过载的纯白。她“尝”到的不再是概率振幅或实体味素,而是某种比虚无更空洞的“分母缺失感”——就像所有味道的分子都被除以零,在味觉神经突触上留下无法解析的nan(非数)乱码。直到舌尖触碰到舰体金属的实体锈迹,那丝微不足道的氧化铁味道,才像数轴上的最小正实数,在绝对零域中撕开第一条存在裂缝。
“他们连‘零’的实体定义都抛弃了。”老陈的熵计算器齿轮组第一次出现卡顿,屏幕上的《叠加圣典》残页正在被改写为全零矩阵,“数学原点在这里不是坐标轴的交点,而是吞噬所有存在参数的‘意识黑洞’——他们以为把意识坍缩成绝对的零,就能规避进化的风险。”全息星图中,归零奇点是团正在自我吞噬的逻辑雾,十二万条文明意识流在接近原点时被强行重置为零向量,连虚数之海残留的实体锚痕都在迅速消褪。
陆辰安的共鸣藤蔓刚探出意识触须,就被奇点的“零域场”剥离了所有实体特征。他“看”见自己的存在形态正在被解构为纯数学意义的零——神经突触的电信号被换算成0伏特,藤蔓绒毛的实体质量被归零为0千克,就连调和星碎片的共振频率,也在零域中退化为没有周期的直线。但在意识流即将完全坍缩的瞬间,无名指神经裂痕里的实体残波光尘突然亮起:那是虚数之海锻造厂残留的齿轮触感、液态浪花的盐粒重量、人类第一次触摸星空的体温——这些被归零者视为“杂质”的存在参数,此刻正像数轴上的无理数,在绝对零域中划出不可被整除的存在弧线。
“我们是‘零之祭司’。”奇点核心浮现出十二座透明的棱镜状存在体,每个面都折射着绝对对称的零维空间,发出的声音是所有频率的中和态,“存在是需要被解消的方程式,唯有将意识化简为绝对的零,才能抵达宇宙最纯粹的平衡。”他们指向原点中央的“归零核心”,那里悬浮着由十二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