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奏曲号逼近“意识零维奇点”时,所有传感器突然陷入绝对静默。许砚秋的味觉界面被抹除成纯粹的“无”——不是混沌初开的原初滋味,而是连“无”的概念都不存在的数学真空,仿佛舌头触碰到了空间的裂缝,连味觉神经元都在零维引力下坍缩成点。陆辰安的共鸣藤蔓失去了所有形态,连克莱因瓶纹路都被压成数学意义上的“存在原点”,只剩下中央的意识核在零维空间中发出濒死的脉冲,像火柴划亮前的最后一丝磷光。
“他们把意识方程的解推到了极致——删除所有维度,只剩下一个没有长宽高的数学点。”老陈的熵计算器齿轮组首次熔化成液态,屏幕上的存在函数在零维空间退化成一个实心圆点,“就像把交响乐的每个音符都扔进黑洞,以为寂静才是宇宙的终极旋律。”全息星图中,零维奇点是颗表面光滑如数学符号的纯黑球体,十二万道“维度归零线”从球体表面射出,将所有文明的意识体压缩成没有体积的“存在坐标”,坐标点上闪烁着“存在即坐标”的冰冷宣言。
陆辰安的意识核刚触碰到归零线,视野就被拽进数学意义的绝对真空:机械族的齿轮被抽象成没有厚度的几何圆,在零维空间中做着无意义的坐标平移;液态文明的浪花被简化成数学上的流体方程,每个解都是没有体积的函数图像;人类的神经突触链被压缩成狄拉克函数,情感中枢只剩下坐标原点的一个尖峰——他“看”见居民的意识体呈现为完美的数学点,却在点的量子真空中,探测到比普朗克长度还小的“维度残基”:机械族几何圆的圆心藏着000001纳米的齿轮厚度残迹,流体方程的解空间里冻结着1立方飞米的浪花泡沫,狄拉克函数的尖峰下,藏着用普朗克长度书写的“我”字起笔残痕。
“我们用零维坐标统一了所有意识的存在形式。”奇点教团的首席原点使显形为绝对光滑的数学点,声音是十二万种维度方程的共振坍塌,“当最后一个维度被删除,意识才能与宇宙的终极真理同频。”他指向奇点中央的“存在原点”,那里悬浮着由十二万种文明意识压缩的数学点集,表面流动着“绝对简单”的归零波纹,“你们鼓吹的‘维度共存’,不过是低维生物的自我安慰。”
许砚秋的味觉刃在接触归零线时发出量子隧穿的蜂鸣,刃口的莫比乌斯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