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容,所有时空的‘现在’,都会成为值得感谢的存在。”
富士山的云雾突然散开,许砚秋看见星槎之舟已停靠在镜池畔,船帆上的星芒胎记吸收着万千樱瓣的光芒,船尾新增的了望台里,老陈正笑着向他挥手,手中捧着新修复的《富士瓷樱志》,书页间夹着父母在樱林的合照。
樱守庭人的身影逐渐化作樱花,融入星槎的甲板:“下一站,大洋洲大堡礁的‘珊瑚瓷渊’,那里的骨瓷珊瑚会奏响时空的安魂曲——记住,观测者的航线没有终点,因为每个‘现在’,都是七千个过去与未来共同编织的感谢诗。”
许砚秋低头看向掌心的瓷匙,匙柄上的新纹路正在记录:富士的樱、镜池的光、首领的残影,以及某个在七千条支流中从未被定义过的、正在樱瓣雨中绽放的,属于所有观测者的,共同的“感谢现在”。
《梦溪笔谈》的新页在修复室桌上翻动,焦痕处的金墨已流淌成完整的东亚星图,三个新坐标在大洋洲、非洲、南极洲依次亮起。他知道,下一站的大堡礁珊瑚瓷渊,将见证七千个自己如何在珊瑚骨瓷的轻响中,聆听时空深处最温柔的安魂曲,而这,只是星槎航向无界之海的又一片璀璨珊瑚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