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发白,紧咬唇瓣。
补上,“他们没事,你先顾好自己。”
岑枝沉默良久,“谢谢你。”
陆逢:?
“谢谢你救我,我不想拖累你,伤好后,我会自己离开。”岑枝平淡望他,纠结半天,又道,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陆逢表情难得着急,“不行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安心住着,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暗地找你。”
岑枝坐在桌前,垂下眼睑,静静吃着点心,宛若无事发生。
“你若是要哭,就哭出来。”陆逢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别人哭了,上次把她惹哭,真真是手足无措。
岑枝咽下点心,弯眼对他笑着摇头。
“既然是我决意要走,就不会后悔,前十几年,我都是为了旁人而活,成日浑浑噩噩,我现在想为了我自己,我想自私一些。”
陆逢抚上她的眉眼,柔声,“留下来吧,我不会和齐贞一样。”
岑枝,“心中有念,爱恨嗔痴,容易绊住脚步。你留我,是为了你心里那个人,还是因为我?”
陆逢心下一横,蓦然回神,情不自禁反问她,“岑枝,若我说,我都想要呢?”
陆逢还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,岑枝与他四目相对,笑意阑珊。
“我给不起陆大人。”
“你将我藏在此处,私心更胜一筹吧,我不是傻子,如若有一日,你威胁到太平盛世,我绝不姑息。”
陆逢侧首冷笑,满脸阴沉,再对上她时,眸里只剩森寒。
“你这性子,倒是一点没变,对内万事妥帖,对外张牙舞爪。”
岑枝冷哼一声,陆逢将她拦腰抱起,进屋后扯开披风,轻放到榻上,贴在她耳边,似笑非笑,“好好休息,我的……好娘娘。”
陆逢扯上衾被,抬步拉门离开,对门口的未歇低声耳语几句,便急匆匆走了。
未歇拱拳应下,每日必须形影不离,关注她的一举一动。
妘竹端来药膏与纱布,伏在岑枝榻边,“会有些疼,娘娘忍着点。”
妘竹轻手轻脚拆下绷带,这两日伤口好多了,只是深的地方,长长的血痕实在骇人扎眼,方才激动,又渗出斑斑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