祯挡在中间,调节二人,“后宫姐妹之间,互相包容,都别吵,伤和气。”
黎嫣不服,轻佻一句,“猪队友!”
抬手摇曳生姿压髻,睨胡杳杳的婢女一眼,又看机敏能干的豆蔻,心里想的是:一个宫里果然睡不出两种人。
待黎嫣走了,胡杳杳才上前拉李岁祯的袖子,不满嗔怪道。
“她骂她的,这些年我也看开了,我偏不听!李姐姐,还是你好呀,我可喜欢黏着你了。”
李岁祯侧头看到满目期待的胡杳杳,她此刻更像是一个可爱的妹妹,与世无争,对此回答,“杳杳性子淳朴,做人做事都是有来有回,我也很羡慕。”
胡杳杳挽着她的胳膊,向前走,腻歪道,“李姐姐,我当真是很喜欢你的,你这性子,太绝啦!”
李岁祯与崔含微吵架了,她的心情很糟糕,那个木头,现在忙着御史台事宜顾不上她呢。
走到清宛宫时,胡杳杳一路跳跳脱脱,拉着她说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事,李岁祯清风拂面地摸她的头,拿出铃兰银簪给她戴上。
“哇!谢谢李姐姐,姐姐真好!晏儿快帮我瞧瞧好不好看?”手舞足蹈拉着李岁祯的袖子,不时笑吟吟摸自己发髻里的银簪。
李岁祯笑得很美,折廊上,她二人的披帛襦裙吹得交融,“第一次看见便觉得适合你,戴上果然好看。”
清宛宫略显寂寥萧条,欲将胡杳杳留下来玩,陪她一起用些饭后茶点,“杳杳要不留下来?”
“好,自然是好的。”胡杳杳兴致勃勃回她。
二人吃了好些茶点,对坐在软榻上调香,时不时抬头看看对方,十分融洽。
春日午后,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撒在各式各样的香具香料上,铺满一室柔光,散出淡雅的芬芳。
香料盛在羊脂玉盘中,旁边新折的雪映桃花娇艳欲滴,重重粉色花瓣笼上轻烟的粉雾,惹人喜爱。
胡杳杳不会这些,往自己盘中倒了好些香料,用小勺写了一个杳字,实在是怪诞。
李岁祯端庄大方用香勺挖出一些弥散徐徐幽香的香料,仔细调香,“桃夭,帮我把之前那块沉香拿来。”
沉香质地坚硬,香味醇厚,需持香刀慢慢切成薄片,是个细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