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服侍缠绵病榻的齐贞,悲凉至极。
张玉承送药来的时候,殿内就他们二人侍奉齐贞左右,熏炉香烟鼎盛,门窗紧闭,小禄子将齐贞扶起来,小心谨慎端药。
“陛下,切记以龙体为重啊。”张玉承见齐贞半阖眼帘,面色苍白如纸,黄色寝衣也显得无力,与从前兢兢业业大相径庭,不禁劝慰道。
齐贞喝上了一口,干脆推碗,迷糊皱着眉头,“好苦。”
张玉承汗颜,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陛下喝药后多加歇息,必定药到病除。”
齐贞不语,只是不愿继续喝。
“陛下爱惜龙体,方可让太后娘娘与天下臣民百姓安心呐。”小禄子见他决绝,提了一嘴岑枝。
齐贞还是不想说话,他算是知道,为什么岑枝一遇到事就不想理人了。
宫门口的几位大臣,很是忧心,交头接耳半天也没个定论,只能傻傻站着。
见御医没出来,小禄子率先打发他们,“陛下今日怕是不会见各位大人了,诸位大人放心,心意咱家都会带到的。”
朝他们几人引路。几人碰壁,见不到也没办法,不敢再多喧哗,行礼后也就无奈离开了。
龙帐微晃,齐贞闻着案头的艾草香,有些昏昏欲睡,张玉承从药箱拿出皮质的针包,准备直接用针,擦拭加消毒后对准穴位,语气轻缓。
“陛下皮肉滞涩,高热不退,需及时疏通经络,行气活血,恕微臣斗胆冒犯天威。”
进针后继续在穴位提插捻转,齐贞被突如其来的阵阵痛感引得翘起了膝盖,浑身如蚊行蚁爬。
他睁开了眼睛,压着眉头,缓缓说,“劳烦张御医了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陛下乃天子,得先祖庇佑,为天子效力,是微臣做臣子的本分。”
齐贞气色好些后,主动喝药倒睡了过去,身上仍然燥热,额上汗珠滑落,像是在做噩梦,时不时蹙眉抓紧被角,小禄子推开一丁点窗户。
醒过来的时候,小禄子捧着银耳燕窝羹过来,说是御膳房新炖的上好燕窝,最是滋阴润肺。
“太后吃了吗?”齐贞忍不住想多问两句关于岑枝的近况,起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,但后来貌似成了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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