妘竹紧张跑出来,脸上还沾着水,手上戴着襻脖(类似袖带 参考知否)。
她迅速手背在身后,摘掉身上的玫瑰花瓣,支支吾吾,“见过陛下……”
齐贞往屏风一瞧,美人薄衣,半个身子耷拉在浴桶边,长发及腰,半淹在水里。
“太后娘娘在……在泡药浴。”
齐贞移开眼睛,尴尬扶额摸鼻,喉口滚动,“你身上的花瓣,太后闻不得。”
妘竹摆摆手,欲言又止,“陛下误会了,这个是……太后娘娘拿来养颜用的。”
岑枝怎么一直耷拉在浴桶不动,齐贞急了。
踱步到茶案旁,咳嗽两声。
妘竹立刻进去扶岑枝,方才泡得太舒服,岑枝睡过去了。
“太后,太后……”妘竹跪在浴桶边,轻声唤。
岑枝嗯了一声,以为是时间到了,直接穿着薄薄的湿衣站了起来。
玫瑰花瓣簌簌而下,飘在水上 ,她长发湿漉漉的正向下滴水,懒洋洋掀开眼帘,就想脱下湿衣。
陡然,香肩外露,脊背白皙,盈盈一握,前头的只有半个轮廓,真真切切从指缝看了个七八。
妘竹拿来衣服帮她罩住,“陛下来了。”
岑枝还以为是谁,又不是没见过,她披上衣服,长腿迈出浴桶,不经意落了一个眼神在屏风后。
齐贞再怎么说,也是男子。
他羞耻感倍增,走到软榻边,倒茶弄盏,结果倒出来的是热水,烫了手,烫了嘴,心口更烫。
他刚想收拾,杯子就被他的袖口扫掉了,碎了一地,他蹲下身去捡,毫无修饰的双足便出现在他眼前。
上次握的乌青已经消了,含苞待放,薄皮玉骨。
殿门拉上了。
齐贞心跳加快,缓缓抬眸看她,墨发湿撒在肩头,只穿了紫色的外袍,松松垮垮一拉就掉。
不能再看了,身下火着了。
岑枝没理他,抬步往妆台走,“陛下有事吗?”
齐贞转身去找鞋。
“小心着凉了。”
岑枝坐下后,把脚抬到他面前,天可怜见,温婉弯唇,“脚是湿的。”
齐贞撩起衣摆,帮她擦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