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李岁祯被桃夭扶着,惊魂未定,心有余悸。
崔含微目送她离开,久久不愿转身。
半个时辰前,齐贞与他至二楼,喝了一盏茶,才慢悠悠开口。
齐贞怅惘不堪,“当年载录杨氏冤案的卷宗,悉数不见。”
“朕找不到一丁点蛛丝马迹。”
崔含微躬身,“杨氏一案,大理寺和廷尉府都已经结案了。”
齐贞,“朕知道,你们都说此案牵连甚广,彻查下去,只会陷入困境。”
“下官不敢。”崔含微见齐贞依旧怅然,撩衣跪在地上,言辞恳切,“恕下官多嘴,但太后娘娘,也许知道。”
齐贞瞳孔骤缩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末了,龙袖中的手青筋暴起,“此事与太后有何干系?”
崔含微埋头沉默不语,却胜过万言千语。
他现在清楚,御史台密室封存的那些见不得人都卷宗是什么了。
无非是,晋帝曾下令封存关联杨氏一案的卷宗。
这一家人,真是奇怪,自家人也防,又不是贼……
慈安宫
“陛下进去吗?”小禄子问。
齐贞从藏书阁出来,气场就很不对劲,一脸阴郁,脚印能给青石板踏出个洞来,小禄子在旁,后背冷得冒汗了。
今天分明有点太阳,以为冬天要走了,谁知道此刻又来个大冰柱。
齐贞生气难过阴郁偏执发疯,开心就勾勾唇角,不置一词。不过,这些年,他确实是很少开心的。
一心吊在太后身上,与之同悲,自我禁锢,画地为牢。
他抬手揩揩汗,一手都在抖。
齐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,很在意问,“这样凶吗?”
小禄子哪敢胡说,直接奉承。
“还好,陛下再……自然一点。”
调整半天,齐贞咧嘴露出,阴恻恻的笑,多少有点渗人。
结果,前脚刚迈进去,他就变脸了,脸黑得跟驴似的。
像是兴师问罪来的。
齐贞黑脸,根本没有到处看,“太后人呢?”
只知道刚刚进揽华殿,就一股香气四溢,填满鼻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