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人所爱,婉拒。
慢慢抬眼,与他对视,“雪势渐小,不便叨扰,大人可有雨伞?”
雪尽的面貌实在难以道破,岑枝有种说不出的害怕,就好像……在哪见过似的。
思虑过后。她现下在宫里,那贼人也不必追来这,宫中戒备森严,也不必那么傻,来这杀她一个弱女子。
早干嘛去了。
雪尽早已找出一把伞,递到她手边,揣摩她眉头下到底在想什么。
猝然反应过来,抬手让他放在案上。
“今日观星台躲雪,日后大人若有难处,尽管开口,唯有此事你知我知。”
偏身拿伞,向外走去,无比疏离。
雪尽拿上披风准备给她,岑枝已经到了楼下。撑伞独行,小心移步,掩着口鼻。
不远处,齐贞已然寻人来了。
手指紧紧抓着披风,霎时黑脸。
他二人相会,齐贞忙不迭将斗篷盖到她身上,小禄子也惶惶着急。
见岑枝簪子遗落,不及思量,想着亲手交给她。不料来时,独妘竹在宫门口,追问得知,是她一人沿着回廊去了。
齐贞正色,接过她的伞,将她搂在怀里,埋怨耳语。
“跑这么远,穿这么点,得了风寒可了得?”
岑枝推不开他,又实在不想走路,方才一路走来,已经很乏累了。
“你抱我。”
齐贞收声不再言语,更不会想再去追问她。顷刻,她就出现在了齐贞怀里,瞧到二楼的方向,一抹扎眼的红色。
此举,既成全了齐贞,又成全了方才观星台躲雪一事。
更成全她自己。
不知这人,领不领情。
雪尽伫立在窗前,脊背绷直,面色平静,快要捏碎披风。
甩到屏风上,茶盏也扔了。
妘竹见岑枝回来了,接过她手里的斗篷,不是先前的款式。
“太后去哪了?”
岑枝捏她的手,眼神一转,劳累疲乏地进去了。
齐贞从回廊处出来,笑着看向她。
小禄子搞不懂齐贞在想什么,支支吾吾说,“今日朝上,众臣上谏,陛下后宫空虚与子嗣单薄一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