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他在干嘛。
爱盏被她一摸,碧空蒙雾,浮光粼粼。
岑枝喜欢得紧,不舍放下后,细腻的触感让她欲罢不能。
黄花梨山水浮雕六扇屏脊上的外衫,灰白竹墨的,勾线鸟雀展翅,旁边是一件白狐绒红色大氅。
雪尽刚好脱得只剩红色的薄内衫,转身正与屏风后她对视,岑枝的脸“唰”一下红了。
岑枝忙别开目光,那雪下的纷纷扬扬的,没有半分停歇的模样,“这雪好大啊。”
“咳咳……红色喜庆,大人好品味。”
屋内炭火噼啪作响,身上热流滚滚,她伸手想解开披风,雪尽递给她一个手炉。
岑枝,“哀家不冷。”
雪尽呵一声,“热的时候不要脱披风,会着凉。”
岑枝褪下披风,不与他多说,朝他伸手,手炉果然落到她手上。
“方才,哀家什么都没看见……”抱着手炉与他拉开距离,踱步到窗前,白雪皑皑的松树在雪中神秘寂静。
她伸手接下雪花,转移注意力。
雪尽倒了杯茶,放在小案上,“娘娘能看到什么?”
他那声音,带着让她能当场遁地的穿透力,浑身都不舒服。想跑,偏雪愈发大了起来。
作了个请。
岑枝放下手炉,不正眼看他。二人对坐,浅浅喝了一口。
岑枝不由追问,好奇道。
“从古至今,观星台通过观测星象,占卜国运,祈愿山河常宁,遂而呈报钦天监,交于历代君王过目。”
“承此职者,注定一辈子不能出宫,观大人面貌学识,皆是不凡,为何愿意在宫中磋磨?”
如此说来,是承认他琼林玉树,不是俗物。
雪尽拈盏,轻呷一口,朝她行礼,目色沉沉。
“雪尽自出生一起,孤苦无依,无人照拂,师父不嫌雪尽卑鄙,能有今日成就,全仰仗恩师。他老人家尽心尽职,清正廉洁,如今仙逝,雪尽焉能逃避责任,孑然一身?”
他这么说,岑枝便不好多言,“前司正一定会很欣慰。”
雪尽见她兴致不高,补充道,“那盏有很多,娘娘若喜欢,拿去就是。”
岑枝不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