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漾咂嘴,“后宫清冷,能玩的地方也没两个,儿臣无聊得紧。”
“父皇给儿臣看这些……是准备放弃这次选秀?”
齐贞貌似明白了她的话,停了一下,走到窗前,微微摇头,“说说嘉和的看法。”
齐漾撩起眼皮,朝他行了一个跪拜大礼,“众所周知,选秀是为了稳固朝纲,平衡势力,人人得宠,本就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与各国联姻和亲,为江山社稷,长治久安,百姓黎民,生生不息,并无区别。况且如今在宫里,娘娘们也可以读书写字,追寻自己的爱好。儿臣身为大周公主,知,国家兴亡,匹夫尚且有责。女子既然愿意牺牲自己,为大周国盛不衰,成人之美,岂不美哉。”
扶她起身,喃喃,“人总为一己之私。”
齐漾见他兴致不高,不由自主提到岑枝,“儿臣记得,太后娘娘曾说过,与父皇小时候是青梅竹马。”
“是。”齐贞丝毫没有犹豫,脱口而出。
喃声自语,不曾被齐漾听到,“终究是天意弄人,没人能抵过造化。”
“儿臣先告退了。”看齐贞不语,齐漾害怕刚才乱说一通被责罚,只想尽快溜。
齐贞窗前那盆茉莉,剪过花枝的缘故,孤独纤弱,被吹得摇摆不定,他心疼伸手挡住风,却遮走了阳光。
选秀吗?不选吗?
好矛盾。
恍惚,小时候的一个午后。
他捧着《战国策》,岑枝就在他身旁安静研磨,时不时让他开心点,不要愁眉苦脸。
岑枝也对他这么说过,“有时候事物的对立面都是坏的,但我们无能为力,只能走下去。殿下要是背不完,要被皇后娘娘责罚;要是背完了,就得接着背后面的。”
说完,垂下脑袋。
“后悔入宫了?”齐贞忙着去追问她的意思,又生怕她蹦出来一句肯定。
岑枝从小包拿出蜜饯,递给他,“跟在殿下身边,是我最开心的时光。”
“殿下是觉得我过得很苦吗?”
“孤出生就在这,你不一样。你总口是心非,其实心里很难受,孤都看在眼里。”接过蜜饯塞到她嘴里。
学着她的语气,笑着,“吃点甜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