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。”
妘竹听了差点炸开,“太后……”
“且宽心,陛下定然不会过问此事。”放下笔,把信折起来递给她。
她并没有在信里提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齐贞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左右不过是一封书信,他不至于这么小气。
“信?”齐贞听到小禄子说完,头也疼得厉害。
翻翻面前的奏折,“冒险的事,她不会做,除非,根本就不险。”
他本不想与岑枝吵架,可她半分不松口,若是不吵一架,憋坏了,病了可还了得。
城西动乱,闹出了几起人命。朝廷查到了涧春阁头上,涧春阁是陆逢的地盘。此人神出鬼没,鲜少有人见过真面目,只知道发白如雪,眼角有红痣。
朝廷好不容易抓到的几人,誓死不屈,无法,只能带着暗卫私下探访。
放朝后,妘竹等在含元殿前,亲自将东西递给了岑煊。
(宣政殿是寝宫,上朝在前殿——含元殿。)
“相爷。”
岑煊将东西放进袖口,问了她一句,“太后娘娘可安好?”
“一切都好。”
他侧目,有意仔细说,“往事不可追,既来之则安之。”
妘竹记下,复命去了。
京城被搅个底朝天,对此众说纷纭。她失踪一事,却不曾有半点风声。
此信来得及时,岑煊匆匆回了家中。
爹爹娘亲亲启:
展信舒颜。
别亦良久,甚以为怀。回首往事,依稀如昨。不能聚首,转寄文墨。纸短情长,难诉思念。
落款是想你们的商商。
他拿着信,高高兴兴去找沈如萋。
庭院深深,错落雅致,回廊曲折。行过青石板,前头月洞门里,微风拂过,竹叶沙沙作响。
不曾换下朝服,行来书卷气,气质款款,面带笑容,漫步其间,举手投足皆是温厚儒雅。
“阿萋,我回来了。”
沈如萋坐在雕花窗棂前,面前案上摊开一幅山水画,光照着她的眉眼。
岑煊挑开轻纱幔帐,轻移步过去,不忍打搅她,沈如萋忽得转身,柔柔朝他一笑,替他摘下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