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看到他那张脸,更有厌烦,调整一下声线,挤出两行泪,温婉可人。
“回陛下,嫔妾宫里那些侍奉的宫人,都是不尽责的,嫔妾真是没办法了,才来哭诉的……”泪眼汪汪,低着头啜泣。
“还有吗?”
“陛下不常来后宫,更何况是嫔妾的宫中,那些奴才都踩高捧低,这几日更是俸禄都不曾有,饭菜也克扣……嫔妾出身是不堪,可毕竟也是陛下亲自封的才人吧,海晏河清的江山,固若金汤,嫔妾在这宫里被饿死,岂不是笑话?陛下要为嫔妾做主啊!陛下!”
半真半假吧。跪在地上开始撒泼,哭得花枝乱颤。
齐贞见她越说越起劲,扶起她,递给她一方手帕。
“谢陛下。”她怯怯抬头,绢花擦过他鼻间。
熟悉又奇怪的香味。
齐贞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,趔趄两步,黎嫣得逞了,立刻去扶住他。
“陛下不舒服吗?”臂弯软绵绵搭在他背上,关切。
踉跄推开她,朝门口叫道,“来人!”
小禄子将黎嫣请走,黎嫣假装哭泣,巴不得早点跑。
“陛下……嫔妾错了……”还是作势假惺惺喊了两句。
不过,她不知道齐贞受伤了,这么一咳嗽,伤口裂开,他又晕又痛,抓着案几才慢慢落座在方榻上。
她下了可以药倒一头牛的量,仔细撒在绢花与发间,路上提前吃了解药。
她不要谄媚齐贞,得宠不得宠于她并无益处,她只想报仇。她要活,活的窝囊也要活,今天出口恶气,气死齐贞。
何必书这个狗东西,果然随身带这种东西。难怪断子绝孙,后继无人,报应!
小禄子慌慌张张去查看齐贞的状况,“陛下您怎么出这么多汗?陛下……”
“弄点冷水来……”
小禄子瞥一眼他腰间,顿时了然。
“沐浴吗?怕是……”
“快去!”
头也不敢回。
黎嫣居然这么狠?她不要命了?上一个还是阿婵。
他亲眼见她被打得皮开肉绽,哭爹喊娘,死不瞑目,现在想想还是唏嘘不已。
后来,他才知道,阿婵被人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