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贞绷着一张脸,端坐在榻边上,张玉承换下染血的绷带,轻轻给他上新的药。
一旁的水顷刻与血相融,殿内熏香很足,血腥味不是很明显。
“陛下得爱惜龙体啊。”似有无奈意味,忧愁满面,小心换上新的绷带。
“要是不去,那群老顽固,改明儿该传朕被太后毒害了。”
张玉承噎住,帮他整理好寝衣就要退下。
齐贞叫住他,掩袖咳嗽了两声。
“上次的药,朕吃了。”
张玉承脑子有点懵,不可置信求证道。
“避子药?”
他只知道女子为了避孕会吃这个,他吃了算什么?要是出什么问题,十个脑袋都不够砍。
跪在地上,胆战心惊拱手掩面,“微臣回去炼些适合男子吃的。”
齐贞:……
张玉承也不敢细想,上次齐贞莫名其妙问他要了一瓶,漫不经心问道吃了会不会伤身子,他说此药事后女子用损伤身体不可估量,谁知道是自己吃啊?
当时齐贞脸唰一下黑了,拿着药就走。
他还以为齐贞开窍了……
罢了罢了。一棵树上吊死才是他的风格,他真是想多了。
“有劳张御医了。”
张玉承局促,尴尬笑笑,小禄子进来送他到宫门口。
“公公且宽心回去,不必远送。”
刚一转头,就碰到了不善茬。黎嫣步步摇曳生姿,红色的绢花衬得她妩媚动人,除了面上明媚让人摸不透的笑意,其他都很反常。
“陛下在忙?”她里头穿得红色水袖衣裳,外面罩着浅白绣花披风,奇奇怪怪。
衣裳都是宫里按制送到各宫的,应当不会出错,以她的位分,穿成这样确实有些不大合适。
“才人若有事?奴才可以代为转告陛下。”朝她恭恭敬敬行礼,黎嫣有些愕然,毕竟,她宫里那些人只会指桑骂槐。
“嗯。不知……可不可以转告陛下,嫔妾有事要当面言说。”
小禄子点点头,“才人稍候。”
不多时,小禄子略微笑着出来,对她引路。
齐贞,“什么事?”
黎嫣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