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家大意了。”佯装慌乱,语气略微不稳,后面几个字尾音拉长,说得很轻,像小猫挠人似的。
“未歇没事,娘娘不要担心。”
好不容易穿完鞋,岑枝带着笑意,拿出金疮药给他。
未歇,“谢娘娘。”
“伤得这样重。”手指慢慢靠近他的伤口,未歇身体一颤。
“哀家实在不放心,在此处涂完吧。”
听她这么说,小心翼翼褪出带血的手臂。岑枝呼吸微滞,伤口皮肉翻飞,还往外冒着血,煞是骇人。
“吓到娘娘了。”迅速撒上药,几声闷哼。穿好衣服就准备离开。
“你等一下。”
岑枝拿出手帕递给他,唇角漾出些笑意,温言。
“伤口很深,包扎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抬手接过手帕,没入夜色。
伤口还带着丝丝疼痛,冷风一吹,此刻心口灼灼。他飞上树顶,犹豫把手帕拿起来细看。
白色的,带着她身上香味的,镶花手帕。
攥在手心里,望着揽华殿的灯火。眼角弯了弯,似乎在笑。
岑枝看着地上的一些血迹,打翻了一盏茶。
“太后?”
已至后半夜,星点稀疏,月色残缺。
妘竹听到了声响,着急进来,就看到岑枝坐到镜前,手里拿着玉梳,慢条斯理刮弄了两下发丝。
看到一旁打翻的茶盏碎片下,混着斑驳血迹,立刻伸手去捡,不慎刺破了手指,挂在杯壁上。
“妘竹,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吗?”她弯着眼睛,稳稳一句。
“奴婢知道,是奴婢不慎,打碎了太后的爱盏。”
岑枝拧眉,“不对,是哀家夜半惊梦,打碎了茶盏。”
妘竹想到亭中的事宜,慢慢点头。
“哀家看看,伤到哪了?”朝她招招手,妘竹张口却没说出话,走到她身边。
“止血生肌膏,哀家帮你涂,一定不会留疤。”
第二日一早,齐贞下了早朝就匆匆赶来,妘竹朝岑枝欠身就退下了。
手里还执骡子黛,红眼回头看他,未施粉黛,憔悴不已。
“夜里怎么做噩梦了?伤到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