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晚了,找哀家有事?”岑枝起身披了件衣服,走到他身边。
未歇仰头望着她,眉头压得极低,眼中歉意,“未歇吵到娘娘了。”
“那里有药箱。”指着一旁的妆台,拍了下额头,调侃道。
“怨不得你,受伤了就要医治的。”
未歇捂着伤臂,走进妆台,搜寻一圈,将目光落到妆匣,哪里有什么药箱,里头都是些女子的饰品与香膏。
“未歇该死!”
转过身,跪在地上。
岑枝懊恼一声叹,几分嗔怪意味,唇角上扬,轻笑两声。
“不妨再好好找找?”
未歇耳垂悄悄染上红晕,拱手对着她。岑枝很喜欢这样逗他,想看看他镇定面容下的洪水猛兽。
她走近未歇身前,薄纱刮过他的衣物,击起涟漪,浑然不在意模样,未歇才透过薄薄纱衣,看到她没有穿鞋。
他霎时脸色惊诧,肤如凝脂,幽香袅袅难断。
“娘娘不要着凉了。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,头却埋得更低了。脑热头昏,心跳失控。
岑枝一手提起裙摆,带着清冽与疏离,淡淡“啧”了一声,未歇听到,仰起头耳畔发热,双瞳微颤。
“娘娘……”
“你怕什么?不是说……要保护哀家吗?”噙起微不可察的笑意,看不分明。
她此刻弓身在他面前,月光刚好带过胸口一抹凝脂,未歇往后退两步,喉口滚动,面红耳赤偏头不去看。
“哀家的脚好冷。”几分撩人。
他尽可能让这句话听起来正经,便埋头爬到榻边去找她的鞋。
找到后,他盯着鞋,伤口带来的疼痛与心中萌发的悸动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,他居然有些享受此刻的痛苦。
没受伤的那只手上捧起那双鞋。鞋面银边勾丝祥云相簇,伴有梨花纹路蜿蜒崎岖,一枝一枝插进他心口。
岑枝的声音不再响起,靠近后,不敢抬头看。一只鞋举到头顶,岑枝抬脚,轻轻钻进去,动作很缓慢。
“矮一点,哀家穿不到。”
颤颤巍巍把鞋放低,头埋到地上。
“哀家差点忘记了,你还有伤呢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