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诊脉时的确发现……发现太后与先帝病中脉象相似。”说完他自己也如遭雷击,心有余悸。
“是吗?那还真是巧了。”
齐贞,“张御医觉得,太后的脉象还能撑多久?”
……
陷入死寂,齐贞抬抬眉,走到张玉承身前,将他扶起来。
“微臣……定然竭尽毕生所能医治太后娘娘的。”
齐贞本来就有所察觉,现在看来,坐实先帝病中被人下药的事实,但那个人不是他。
那岑枝又为何会中毒?莫非只是待在一处,他越想越不对劲。望着张玉承,沉沉黑了一张脸。
他声音冷峻到了极致,本就背在身后的手,关节泛白。
“之前为什么不说?”
“微臣也不敢确定……娘娘的脉象一向软绵无力,微臣先前也没想过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张玉承又跪在地上,把头埋得极低。
“下去吧。”
莫非是上次中毒?他不敢马虎,细细回想。下毒之人,然后搜集口供,来得太过容易。
原来岑枝一直以为是他,所以不曾开口过问。
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急匆匆跑到从前皇后的殿内,摸出那个那个被他擦得发亮,但他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匣子。
颤着手慢慢打开。
里面都是杨垂素生前的一些旧物,有药书、药方压在箱底。
他难以置信又打开了妆匣。
“母后……你害的阿贞好苦……”
赫然在目的是一个白瓷小瓶,里面是灰白的粉末。从前每次给晋帝送汤药,都会撒一些。
有一次被晋帝看见了,他恍若无闻,装作无事发生,乖乖喝了药汤。只是母后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拿过那个瓷瓶。
杨垂素人总是冷冷清清,对晋帝的示好也不置可否。她对齐贞没有多的感情,对自己也不甚在乎,唯一在乎的就是她那兄长。
杨如深。
对舅舅的生平事迹,多半从灼华姑姑与杨垂素口中听一些。他只知道父皇貌似不太喜欢他,舅舅成家后,便常年在外征战。
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,年岁相仿。杨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