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拉身边有她这样的人,难怪她那么好。
互相美好的两个人,她这样,是望尘莫及的。
她攥着手心的金疮药,望着门口,抱着食盒慢悠悠的走。
本就身份低微,出身难堪,服侍她的人也难免懈怠,孤零零的一个人,躺在榻上抽泣。
她往陛下赏赐的百花露里加了麝香。她自小在青楼长大,如此拙劣的技巧,还是知道的。
她转手将东西分了小半瓶给慕依拉。
她本来是好意的,谁知慕依拉又送给了岑枝,心里还是难受的,不过现在也用不着了。
“笨蛋……”眼泪晕开笔墨,她慌忙的擦拭,最后画中人都脸都被抹花了。
“我再画一张,再画一张……”
说完就提笔,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的模样,霎时跌入谷底,对着画像呢喃。
“怎么会………”
无助抱着画哭,仿佛哭声能穿过冰凉的四壁,传达出去。空空的殿充斥悲凉的抽泣声,余下榻上人渺小脆弱。
慕依拉你这个笨蛋,最后一点念想也不给我……
黎嫣说,作贱自己,干嘛不天天开开心心活着,气死讨厌你的人,珍视身边爱你的人。
岑枝记着这句话,直到再次碰到林峄,风还是柔似水,人如璞玉。她按下心如鼓浪,眼能穿石。此前一眼动容的人,还是再次让她胆怯与激动迸发。
林峄应该没注意到她,岑枝只看到他怅然的面容在廊中漫走。男子时不时顿下脚步,望向从前他们初遇的廊道。
她没走过去,紧张站在树影遮住的地方,就这么隔心而望。
只见林峄往她这边走过来,她往树后退两步,心里念叨他别过来,也无礼盼着能看到自己。
“林将军不是来见朕的吗?怎么跑到此处了,别说是迷路了。”齐贞迎面走过去,丝毫没有任何给他解释到机会,紧紧道。
“哦,朕差点忘记了,林将军以前也喜欢来这吧,是和什么人约定好了……”
“陛下。臣的确是迷路了。”林峄低了头,赔礼作揖。
岑枝隐匿在树后,只猜测他们如今的表情动作。今日她是一个人出来的,不知不觉重游故地,正思忱着回去,又一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