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!”
妘竹立马跑进来,“太后?”手上拿着件披风,赶紧拢在她身上。
只见她拂了面上的泪,摇摇头,心情还未平复的从榻上坐起身。
“没事。”
妘竹倒了热茶给她。
岑枝手刚碰到,茶杯就打在地上,四分五裂,茶水四溅。
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。”妘竹惊慌的检查有没有伤着岑枝。
“奴婢一时没拿稳,可烫着太后了?”
“没有。”
碎了一地的茶杯,连着她的心一同四分五裂,到底出什么事了?
“这杯子是爹爹送来的。”面色惊恐,妘竹也警觉起来。
“博律郎今日已然回来了。”捡着地上的碎片,心中忐忑。
“相府看着与平常无异,只是添了守卫。”她心下还在想该如何开口,岑枝领了前。
“妘竹,你告诉我。”面色凝重,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“爹爹到底怎么了?”
外面的消息还没散开,宫里早就有了传闻。
说是,岑家势力如日中天,陛下十分忌惮,恰巧丞相又在朝堂上与众人盘根错节,故打压丞相,以正朝纲。
“太后不要想太多了。”将碎片收拾在一处,准备叫人来打扫。
岑枝最近身子不好,太医下了几副药下去,人也迷迷糊糊的,一群人急得跺脚。
许是忧思过度,这宫里谁不呆出毛病,四方红墙,堪堪擒住雀鸟。
打压岑家吗?帮他争这天下的人,就该舍弃了吗?
灼灼韶华,风禾尽起。
新晋的几位妃嫔,豆蔻年华,正是好时节,她当年入宫时,也是这般羡煞旁人。
几人在御花园叽叽喳喳的,雀跃非常。
亭子里,难得今日气色好些,瞧着新面孔,她有些窃喜。宫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,她们吵吵闹闹些也好。
正思索着,亭前若隐若现一抹身影缓缓走来。
“太后安好。”来人乖巧的行礼,头也不敢抬。
想来她也是做了母亲的人,稳重些也好,可是心中不免涩的慌。
“蕊妃娘娘来了呀。”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