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管响彻天地,温润如玉的状元头戴红花,斜插团金披红,大红罗袍腰间光银素带别着青玉药玉佩。
岑煊勒马停在御笔写的金色牌匾之下,朝羞赧的沈如萋郑重承诺,“阿萋我的妻,此生荣华富贵只愿与卿依。”
夹道两侧的百姓都看清了沈氏的面貌,弱柳扶风,闭月羞花,岑煊将她抱上马,牵着马绳,走完了正街夹道。
齐贞只道,“朕知道了。”
岑煊摇摇头,抚上齐贞的头,垂目温温道,“旧伤罢了。”
齐贞低下眸子,像是自责。
他正是十三四岁的年纪,无亲无故,多数时候冷漠不近人情,而对于这位一直辅佐左右的老师,他难得多上了两分信任。
心意被人辜负,都会不好过。
“夜黑风高,陛下早些回去。”
齐贞听到声音,即刻回头,二人望向远处的宫廊来人,很熟悉。
齐贞听着脚步声,侧面望去。
“天色已晚,宫门怕是快落锁了。”岑枝望向二人。
眼色一动,妘竹把披风拢在齐贞身上,齐贞回眸望了望,碰上迎面来的小禄子,便回宣政殿去了。
“父亲。”岑枝微微开口。
她入宫四岁多一点,恍然光阴十来年。如今再见岑煊已经不能说是亲切,是说出那个称呼满眼都是痛苦和恨意。
“天冷了。”说罢把织锦的玄色斗篷盖在岑煊身上。
待她修整好,岑煊也未致一词。
岑枝又把手炉递给岑煊,二人神情不明,岑枝又把头稍稍低下。
“父亲……”岑枝委屈地开口,熟悉还是陌生,二人很久没说话。
岑煊想仔细看她现今模样,却被宫灯扰乱心绪。
“娘娘近来可安好?”
夜里他眸色沉沉的,岑枝看不真切,极力压着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狼狈,那么局促。
岑枝微微颔首,手指紧扣炉壁。单手拢了拢毛茸茸的狐狸披肩,抬头。
“嗯……家中一切可安好?阿娘她…病好些了吗?”
“都好,放心吧。”明明伸手想拍拍她的肩,抬起只好装作理理衣角。
“倒是娘娘清瘦了不少。”寒风拂